“断指。”
“……”翟为东嗤笑一声。
贺谦不仅仅是周徐映的金丝雀,还是周徐映的逆鳞。
或许,也是周徐映不择手段,上赶着做私生子的原因……
周徐映做私生子的十一年里,从未有过什么奇怪举动,除了今年。
他带贺谦“回家”过年了。
这些事是翟为东被伏击,双目失明,躺在手术台上想明白的。他没打麻药,疼痛是如此清晰,思路也是。
于是他找了个身型像的人,代替他成了“翟为东”,替他去死。
昏暗的钢管厂里,没有灯光,周徐映什么也看不见。
下属递了张报告单过来,“周徐映有精神疾病。”
“什么?”
“重度躁郁症。”
翟为东脸色一变,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罪恶
临近期末,贺谦忙于学习。但经常会给周徐映买水果,那些水果,最后都成了标本,躺在玻璃罐里。
周徐映仔细珍藏,一瓶又一瓶。
这些五颜六色的果罐,没有名字。
如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微妙,谁也没有给它一个确定的名字。
周徐映不敢问。
贺谦没有说,只是会不停地给他买水果。
考试周的最后一天,贺谦在图书馆里复习。从厕所回来时,他在座位上看到了一封信。
信上面写着两个字:贺谦。
贺谦四周看了看,并未找到这封信的主人。
是有人故意留给他的。
贺谦拆开信——
一份尸检报告。
死者:周成。
图片上血淋淋的一片,令人看的反胃。
信纸上留了一个地址,还有最后的落款:周明德。
地址是学校门口的咖啡馆。
贺谦攥着信封,到咖啡馆一眼就看到了周明德。
周明德拄着拐杖,看起来面色憔悴,灰败颓然,眼里全是血丝……
贺谦坐下来,把信推回去。
“什么意思?”
周明德盯着贺谦,手指隐隐收紧,单手插在口袋中,虎口悄然捏紧匕首。
“周徐映这个疯子,杀死周成还不够!连我唯一的孙子也绑架了!我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过我孙子了!我走投无路,本来想和你合作的……你倒好……”
他让管家给贺谦了一个手机,贺谦却给了周徐映,周明德每天都在与杀害自已儿子的凶手合作!
不成想反被套路,埋在京城最后一点势力被连根拔起!
如今他已然没有退路了!
他看着贺谦的眼神凶戾,恨不得将人活剐,折磨至死。
“你对周徐映好过吗?”
贺谦的话,将周明德听笑了,他额上青筋暴起,“好?我凭什么要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好?”
贺谦怔了一下,“毫无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