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遇见她,或者三年前她不是出现在好莱坞,那他此生都不会再回到光明会。
更无所谓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者会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权柄,可能是奥斯顿,可能是伊德里斯,也有可能是别人……都跟他无关。
但现在,那些涌动的贪欲,不安分的爪牙就都是有罪的。
他们都将会被倒掉吊在圣岛上,成为风干的旗帜,用来震慑那些敢染指他掌中之宝的宵小。
罗思思总觉得身边好像多了一双眼睛,像是跗骨之疽一样粘粘着她,却又奇异的令她无法升起恐惧,心中反而多了几分愉悦。
她难耐地翻了个身,弯起的膝盖突然顶到柔韧弹性十足的皮肤。
罗思思猛的睁开眼睛。
一片朦胧中,熟悉的的轮廓像是沉默又忠诚的野兽守护在她床边,偷溜进来的月光蒙在床中间,那个身影披了一半在身上,挺阔的西装半明半暗。
罗思思即使看不到处在阴影里的的表情,也知道必然是温柔的,落在她身上比月光还柔和。
“你怎么总喜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床边?”
“吓到你了?”
身影伸出手掌握住罗思思的手,俯身亲吻了一下。
罗思思半坐起来,看他的眉眼。“这次没吓到,公司的事处理完了?”
“没有,不过推一推拖一拖也能有几天空闲时间。”
梁肃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床尾的沙发上。
罗思思看着他就要上床,连忙伸脚抵住他的胸膛,一手将床头的壁灯打开。
“风尘仆仆,先去洗个澡。”
昏黄温暖的光照亮了男人勾起的嘴角,温润又柔软,像是终于回到家的凶兽,卸下冷硬骇人的皮毛,收束强大压迫的气场,袒露最柔软的内在。
“你帮我。”
不是问句,却像无赖式的撒娇。
罗思思的心控制不住的陷落,那感觉有点酸,有点胀,还有点涩,又夹着甜,心脏仿佛变成了一只熟透化成汁液的果子,被心跳挤压出来,顺着每一条血流经全身,侵占骨肉神经,让她的四肢百骸都控制不住变软。
“好。”
浴室里的灯也是昏黄的,太亮的那个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打开。
就着这醺醺醉醉的灯光,罗思思揭开纠缠着衬衫的纽扣,抽出紧扣的皮带,西装裤的面料柔滑,搭在洗手台上无比听话。
罗思思第一次给人洗澡,沐浴液挤的多了,男人从头到脚都被泡泡掩盖,洇湿的黑发留恋在她五指间。
“放松一点,我会很轻的。”
男人的身体崩的紧实,像一张拉满弦的长弓。罗思思撩起一捧水洒在他光落的胸腹上,泡泡遇水散开,紧致的肌肉上水痕纵横。
“……”罗思思撩水顺着肌理擦洗。
梁肃的呼吸陡然急促沉重,深邃的眼眶中烧起两团烈火,那火流动着落在罗思思身上,似遇到油一般砰然炸裂。
梁肃一把拽过她,飘在水面的泡泡漫过她的脖子,身上宽松的睡裙飞速地溅起的水花一起沉进浴缸底部,又飘起来。
人类最原始的,爱与欲,侵占和抢夺。
激荡的水流打在两人面颊上,再滑落聚集在一起。
世界上一切的事物都化作虚影荡然无存,只剩彼此也只有彼此。
第二日郁然来敲门催促的时候,已经过来中午。
罗思思披着浴袍遮掩不住一身暧昧的红痕,又换了一身长袖长裤才去开门。
梁肃鏖战到早晨,如今从内而外十分餍足,见罗思思起身去开门,他伸腿勾起床脚的被子搭在身上,将自己遮掩的出露出一个头。
十分自觉,男德满分。
“已经快中午了,你们不饿啊?”门外郁然克制着视线只落在门口一线之地,脸上通红一片,眼神却暧昧地来回在罗思思身上打转。
罗思思见她这幅样子眉尾轻挑:“昨晚你那网恋对象去找你了?脸这么红?”
“我脸红那是因为……因为你们声音太大了,才不是因为坤成。”
罗思思“哦”了一声,尾音拉长又飘扬,“可我们刚才什么都没做,你听到的声音是哪来的?”
郁然有时候背两句带颜色的诗都要挑只有罗思思的时候,现在站在外面,屋里还有一个,腹中那些少儿不宜的话是一句都放不出来反驳。
而且她也怕住在不远处的蓝坤成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