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承认。
韩律嘴角抽了抽:“陈先生,他真的是一片好意。他现在人还在监狱里,哪来的机会接触别人?”
她被一股股愤怒冲昏了头脑:“那他为什么不敢自己和我说?一定是外面有人了!想拿钱打发我是吗?”
“徐小姐,虽然这不是我的职业范围,但是陈先生确实没有——”
“我信你个鬼!你们男人最会互相遮掩了。”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慢慢崩塌、流逝……
哦,是信仰崩塌的声音。
她和陈酉安,他们经历过那样多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
她都没办法想象和陈酉安分开。
他却连分手都不愿亲口说。
愤怒后之后是迷茫。
“你和陈酉安说,想分手可以,让他亲自和我说。”
韩律见状,很冷静地整理文件:“徐小姐,这种事情我见得也很多了。我理解你想多要点青春补偿费的心理,但是说实话,这些赔偿确实不是陈先生的法律义务之内。他现在在忙别的事情,也许您觉得还可以抬价,但更有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叫价。以后就没有——”
话音未落,英姿就拿起面前的咖啡杯狠狠砸过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韩律冷静地侧过头,堪堪躲过她的暴击。
“徐小姐,攻击一个律师,不是冷静的选择。”
她胸口剧烈起伏:“那你告我去吧。”
韩律站起身,从容地拿纸巾擦掉溅起的水珠。
“徐小姐,虽然陈先生没说分手原因,但也许,您这样凶悍,就是原因。”
英姿:“……”
她忍不住冷笑。
“告我去吧。”
她倒要看看陈酉安到底要把她怎嘛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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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乱如麻,总觉得那分手费像开玩笑、像做梦一样。
她是真的很有自信能和陈酉安走一辈子,现在他连分手都不愿意当面和她说。
她浑浑噩噩地回家睡觉,胡馨萍不在,这老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夜深了,她还是盯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
窗外的枝桠影子照进地面,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她半天睡不着蹲在阳台上发呆,没想到接到徐解语的电话。
“小妹啊,你真的和瘸子分了?谢天谢地你总算想通了?”
英姿的脑子钝钝的,她觉得现在的她看什么、听什么反应都慢了半拍。
人流中,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对哦,她怎么知道?
“姐,你从哪儿听说的?”
“都已经上热搜了,你不是还泼了陈酉安律师一身水吗?”
英姿:“……”
“你泼水的样子可太英勇了,欸小妹,你和陈酉安分手有没有拿分手费?你不会傻乎乎地什么都不要吧?”
英姿茫然地应着:“嗯,他确实要给我一笔钱……”
“就是嘛,咱不能被白睡了。给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