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记录的是游轮的布防图,沈潋初侧一侧脸:“齐叔叔怎么还不睡觉?”
“马上睡了。”
“可是我一点也不困。”沈潋初换了个位置,跟人相对而坐。
“不困就闭眼。”齐靖宇就这般安静地看着他,好像要把长时间的空缺时间补回来一样。
好凶哦。
沈潋初瘪嘴,手肘曲起隔在书桌上,腿无聊地轻晃:“我快憋坏啦。”
男人不为所动。
把本子关上,抱着人站起来。
沈潋初的大腿夹着齐靖宇的腰,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手臂搭着肩,脑袋也是,非但不紧张,还好以整暇地跟书桌上那个镜头打了个招呼。
手是白的,脚是白的,脸蛋也是白得发光。
那人把他放到床上,沈潋初却泥鳅似的,一翻就逃脱了束缚,滚去床的另一边,然后也不穿鞋,跑到门边,抬起手,掉出来一串金属,那串钥匙就挂在手指的第一个指节上。
是齐靖宇身上的那串。
沈潋初嘟着嘴巴晃了晃脑袋,十足的臭屁。
钥匙插进门锁,沈潋初却不急着开门,而是招了招手:“快来呀。”
齐靖宇走过来,蹲下身给人套上拖鞋,将门打开。
沈潋初绕来绕去,终于,齐靖宇拉住他的手,然后走上前蹲下来,将人背起来,手里拿着拖鞋,一路朝前走。
“我要去蹦迪。”
男人步伐微顿,沈潋初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喝酒。”
趁着男人走路的时候,沈潋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牌,靠上他的后颈。
没什么反应,失败了,沈潋初又悄咪咪把卡牌收起来,环住某人的脖子,碎碎念地跟他讨论谁会是什么角色。
“都怪你,我连剩下三个人都还没看见。”
“嗯,抱歉。”
“你有线索吗?”
“目前没有。”
“哼”沈潋初觉得这人一点诚意也没有,于是决定今晚不跟他讲话了,一点也没想到刚刚自己还准备悄无声息地干掉人家。
到了歌舞厅,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对上他们两个,都是自动地分出一条路来,保持着一个讳莫如深的距离。
到了三楼包厢,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歌舞厅。
沈潋初点了几杯饮料,五颜六色的,自己用玻璃杯瞎兑,兑完之后一点一点地推到齐靖宇面前,眼神期待:“齐……靖宇?”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叫齐叔叔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