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外响起一阵虚浮脚步声,伴随着环佩叮当的声响,逐渐靠近这间厢房。
老妇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知道,正主儿来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姜颂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双眼迷离,步态不稳,显然也是被药物所影响。
“快,扶她进来!”老妇迫不及待地吩咐道。
两名侍女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姜颂,将她带入厢房内。
谁料,厢房的门刚刚关上,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姜颂却突然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她猛地挣脱两名侍女的搀扶,一个旋身,迅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剑,当即割破了右边那名侍女的喉咙。
鲜血如注,那名侍女瞪大眼睛,双手捂住伤口,却徒劳无功,最终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一切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另外几名侍女和老妇根本来不及反应。
当她们回过神来时,姜颂已经手持染血的短剑,冷冷地站在她们面前。
“哟!竟是个练家子,老身还是小看了你!”老妇心中暗惊,当即举起一把牛角刀向姜颂扑去。
姜颂身形灵活,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老妇的攻击,同时手中的短剑划出一道寒光,直逼老妇的脖颈。
老妇大惊,连忙后退几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屋内另外三名侍女也加入了战斗。
四人皆是武者,且配合默契,攻势凌厉。
姜松再也没有耐心跟她们玩耍,短剑翻飞,招招致命,很快那三名侍女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剑法、这步伐,简直快如闪电,根本不是一般武者用内力能够施展出来的!
糟了!这丫头竟是一名剑修?!
老妇此刻心中已是惊骇欲绝,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看走了眼,踢到了铁板。
她再也没有任何战斗的欲望,转身便欲逃跑。
然而,姜颂岂会让她轻易逃脱?一个箭步上前,短剑直指老妇的后心。
“解药!”姜颂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语气不容置疑。
老妇身形一僵,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姜颂,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涩与无奈。
“解药不在我身上。”她垂下眼帘,低声说道。
姜颂眉头一皱,“那在何处?”
“在雇主手中。”老妇抬头看了姜颂一眼,又迅低下头去,“只有雇主才有解药。”
“雇主是谁?”姜颂追问。
老妇却紧闭双唇,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姜颂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中的短剑又逼近了几分,“你不说,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老妇感受到短剑上传来的冰冷与杀意,心中一颤,但她仍然紧咬牙关,不肯松口。
她知道,一旦说出雇主的名字,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惩罚。
与其如此,不如保住最后的底线,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姜颂见老妇如此顽固,心中怒火更盛。
她正想施展手段逼问,却忽然听门外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姜松一剑刺穿老妇的肩胛骨,将她钉在墙上,随即转身向门口望去。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姜颂看准时机,从门后一跃而出,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按在墙上。
“啊!谁、谁在后面?!”那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喊道。
“是我。”姜颂冷冷地回应道,同时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竟然是沈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