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惊呼,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怎么了?”
有眼尖的夫人瞧出点端倪,不可置信地站起身:“这我怎么看着像迟寄老师的作品啊”
杜茫笑飞了一张脸:“正是他的手笔。”
这话一出,除了石语外,其余众人全围了过来,帮着杜茫展字,惊叹一声叠着一声,“这么大幅字,拍卖会上都没出现过!”
“杜茫你可以啊,你怎么买到的?”
杜茫得意得不行,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说:“不是买的,是迟老师送我的。”
这下吸引得众人围着她追问。
在杜女士快乐的炫耀和夫人们连连惊叹中,游判面无表情稳坐原位,和同样无动于衷的石语对上视线。
石语这几天冷静不少,也有人脉告知她警方的调查进度,知道迟寄和慎泽的死没关系,不再像丧宴那么偏激,不过她从一开始就不赞成慎泽娶男人,自然对迟寄没什么好印象,纵使圈子里都吹捧他的才华,石语也对此嗤之以鼻。
她哂笑一声,捏着瓷杯冷傲地品茶。
游判被夹在冰火两重天里,罪魁祸首在这时回了消息过来。
他点开一看,对方说自己正在外面休闲。游判立刻打字——
“不是说了不要独自出门吗?”
“我不是一个人。”迟寄回。
“和谁?”
接着,一张照片发过来。游判正要点开看时,张喆良提着茶壶过来了。
他便侧身让了让,再点开照片。图上,一个男人隔着桌子冲镜头微笑,竟是迟寄的新朋友邵永。背景似乎是一家咖啡厅,落地窗外,隐约能看到远处的海。
游判不是什么滋味地看完照片,正要划掉,张喆良突然在旁开口:“邵永?”
见游判抬头,他堆着笑致歉:“不好意思游先生,我不是故意看你手机的,我只是想提醒你用茶,不留神就瞥到屏幕了。”
游判只是问:“你认识照片上的人?”
“认识的。”张喆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要和游判多聊的意思,斟完茶就要退开。
游判叫住他:“你健身?”
张喆良吃惊地回头:“我?没有。”又失笑道,“你看我像会健身的样子吗?”
的确,张喆良斯文消瘦,完全没有健身的痕迹。
“那你怎么会认识他?”游判后靠上椅背,打探地盯着他。
张喆良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声音稍显磕绊,“那什么,我是在公司里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