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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推开房间门,只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还有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杳眨眨眼,放轻了脚步声,探头探脑地往那边看。
只见属于花听晚的床褥上拱起了一个弧度。
江杳又走近了些,花听晚只将后脑勺对着外头,其余全都裹得严严实实,里面什么情况是半点瞧不着。
江杳歪歪头,就着这个姿势没动,果不其然,被褥里的那人见外面没动静了,先是轻轻动了几下,随即偏过头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这一看,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江杳:“ovo”
花听晚:“……”
花听晚神色一僵,很快又将头给转了回去,再次留下一个冰冷的后脑勺。
江杳:“oo”
看来是还在生气。江杳心里默默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指尖戳戳鼓起来的被褥。
“喂,花听晚。”
“……”
见没反应,江杳俯下身,又戳了几下:“别生气了嘛,我这不也是为你考虑……”
比起在客厅,江杳现在态度语气都软了许多,只是花听晚此刻的心像石头,依旧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是……”江杳微顿片刻,语气闷闷的,“但是我不能不在乎。”
花听晚终于转过身,那双眼睛冷冷的,只是细看还能看出主人的委屈与不悦来。
花听晚坐起来,其实他极不擅长说这样抒情的话,很多时候也都是懒得再沟通。
但看着江杳郁闷的模样,花听晚还是叹口气,一向骄傲的他难得有些不解:“怎么说我也算得上靠谱吧,你就这么不信我?”
江杳:“……什么?”
花听晚抬起手,捧住江杳的脸,漆黑的瞳仁倒映出后者的脸庞:“你就这么肯定我会任性?”
江杳两腮的肉都被挤压起来,说话都不太顺溜:“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呀。”
江杳拍了几下花听晚的手,因为脸被捧住,他的尾音更是不自觉带上一点点嗔意,听起来就跟撒娇似的。
尤其是唇瓣也因着惯性微微张开,甚至能窥见里面的景象。
花听晚看着他,眸色愈发深起来,嗓音也带上哑意,但还是继续说:
“我当时敢这么说,自然有必胜的把握。你想着不给他们添麻烦,实际上他们都把你当包子欺负,明不明白?嗯?”
说完,花听晚便松了气力。
江杳赶紧后退了些,两手揉揉脸,说:“……我当然明白。”
娱乐圈里多的是攀炎附势的人,而这也是在这个社会生存的自然法则。
江杳怎么说也入圈多年,这些潜规则就算不是全部都懂,但也能说的上了解七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