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身后之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消失。
清河看着自己手里还剩一半的馒头,低笑。
其实答案很简单,想要保住你自己的馒头,弄死那个想抢你馒头的混蛋,至少……给他添点乱,让他没时间再惦记你的馒头。
这乱世,流民多,流民多便是乞丐多,有谁的消息比乞丐更灵通呢?有谁比乞丐更看重吃食,为了一口饭,什么都肯做。
饿疯了的时候,连狗,她都会咬上一口。
她轻喃着闭上眼,眉峰有种凛冽的气息。
……
傍晚,使节馆传来消息,一干使节们上吐下泻,疑似水土不服。
消息传来的时候,一向潇洒沉稳的谢军事大人,出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绊到了门槛,摔了个狗吃屎。
据说还在念叨:这就是某人所谓的一不做二不休,连狗都咬一口的垃圾对策么……
至于建康著名的破落户苏水青正躺在绿竹馆头牌小倌的床上——晒月亮。
“偷听别人说心里话的下场,会倒霉的哦,呵呵。”某人懒洋洋地摇着折扇,笑得一脸诡秘。
简单粗鲁的方法,其实也很有效。
其实某种程度上,她大概还没完全摒弃当年的那个自己啊。
……
“是么,吃了生绿霉的米么?”同样坐在月光里的人轻笑出声。
“是的,殿下。”月光阴影里的人低声道。
“果真是……阿姐会做的事呢。”月光下荏弱美丽的青年唇边弯起宠溺的笑,却有一种莫名冰冷的味道。
君色倾国相逢应不识上
“你连秦国使节都去招惹,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么?”男子冷淡的声音一点也不能扫去苏清河兴致勃勃。
握着沾了胭脂的特制小刷,她专心地在子瑾的额头至脸颊边扫晕开一片薄雾般的胭红色,又用沾了深红色的小笔细细地描绘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半绽放的花瓣未勾在他可以画出斜飞眼角。
衬着子瑾一双总是略嫌冰冷无波的碧绿翡翠目,异样的妖娆。
丽色天成,妩色无双。
“我家子瑾,哪个男人魂、女人的心勾不走。”没回答他的话,清河只挑起子瑾的下巴,一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指尖似欣赏地顺着他的耳廓下滑,随后慢条斯理地探进衣襟里,轻揉满捏。
“苏掌柜有心么?”子瑾依旧面无表情,任由对方熟练地挑起自己的欲焰。
小倌的衣衫向来宽大轻薄,清河很快地在他上半身的敏感带游走了一遍,然后轻佻地夹住一边挺立的茱萸红果略微粗鲁地搔刮,子瑾脸上渐渐浮起一层嫣色,冷淡的碧眸也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