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长长的睫羽颤了颤,手里的利刃蓦地搁在对方的颈项上,一字一顿地道:“陛下,请收回成命,臣姐愿代驸马受过。”
似乎丝毫不在乎那利刃会划破自己的颈项,慕容冲狭长丹凤魅眸微眯,带着奇异的温柔淡定:“阿姐,这是在怪朕么?这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朕可是在为你着想。”
殿外忽然传来太监尖利的嗓音:“禀报陛下,罪将司徒行刑开始。”
握剑的手蓦地一颤,清河眼前的一切瞬间惨然黯淡下去,再无颜色。
“皇姐,带剑上殿,朕可以宽恕你为了驸马心神大乱,但若被言官所见,就没有下一次了。”皇帝转过身,矜淡而温和。
阿麟哥……
叮的一声,利剑落地,她绝望地闭上眼,一滴清泪缓缓地滑落脸庞。
她终于艰难地惨然一笑:“谢主隆恩。”说毕,慢慢向殿外走去,高大的宫门投入的冷光将她的背影拖曳得飘渺虚无。
行至殿中,她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定定地看着殿中的香炉,手轻轻一放,绢画飘然而落。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从她踏进这个时空开始,就已经一步错,步步错。
“叮……。”慕容冲看着火焰舔噬着泛黄的绢画,缓缓垂下眼,让人看不清那双眼底的情绪,七弦琴悠扬寂寥的琴音又再次慢慢地在华丽内殿响起。
绢画里,华丽宫室樱花轻舞下,那一双拨琴的少年渐渐消失在火苗里。
……
《晋书。载记第十四》载:初,坚之灭燕,冲姊为清河公主,年十四,有殊色,坚纳之,宠冠后庭。冲年十二,亦有龙阳之姿,坚又幸之。姊弟专宠,宫人莫进。
长安歌之曰:“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咸惧为乱。王猛切谏,坚乃出冲。长安又谣曰:“凤皇凤皇止阿房。”坚以凤皇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乃植桐竹数十万株于阿房城以待之。冲小字凤皇,至是,终为坚贼,入止阿房城焉。
注释:宫刑,“宫”,即“丈夫割其势,女子闭于宫”,就是阉割男子生殖器、破坏女子生殖机能的一种肉刑。
君色倾国鬼吹灯
以道德的名义杀戮,以艺术的名义乱伦。
……
“你他妈的放手,死变态!!”
黑暗的街头,争执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却没有人敢靠近,那里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只是这次有点奇怪,惊惶声音的主人是男子。
“别担心,宝贝,我可是双插卡,会让你很爽的。”
“妈……妈……的,放手……不要过来。”
“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不……不要……啊……!!!”
一声惨烈的尖叫穿透夜空。
“啧,真是不耐操。”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个男人,高挑的身影嘲弄地低嗤,粗鲁的话语从这人嘴里吐出来,却因为长了张俊秀的面孔而只突显出他率性。
长发女子崇拜而略带一丝惊疑地看着面前的人,咬了唇半天:“谢谢……谢谢……你。”
“小美人。”他轻笑,扶起吓得脚软的女孩:“只要记住,越下流的男人面前,你比他还下流,就能镇得住场子。”
“我已经叫了警察,一会就到。”
“哦……谢谢。”女孩心跳加快,好好帅哦。
女孩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忽然嚅嗫道:“那个,你真的……真的是双……双性……。”
他回头一笑,温文尔雅:“不,当然不,那种恶心又变态的事,我,只喜欢男人。”
“啊?!”这还不变态?
没理会女孩掉地的下巴,露出个自认为潇洒的笑,他利落地跳上机车,忽然发现手上还拿着个沾了血的玻璃啤酒瓶,顿时挑眉:“恶心!”迅速抛开那个刚被他拿来捅进色狼屁眼的瓶子,一扭油门,加速离开。
妈的,他当然不是变态,他是——女的!!!
苏清荷在夜风里疾驰,仰头长嚎。
她是女的!女的!女的!!当然只喜欢男的!
虽然她长了个一米七的个子,骨架修长,导致观感上比同高度的男生高了不少,可她有一张清秀的脸,并不男性化啊,只是她喜欢短发而已,每次剪发,都是发尾略长而剥削,哪知撞上这几年狂刮日韩中性花美男的风格。
再加上她为了跑场子和自保,多学了点巴西柔术和徒手搏击,又常穿牛仔裤衬衫,导致每次都被女的煞到。
不过这也没办法啊?!你见过跑社会版新闻的穿超短裙和高跟鞋的么?尤其是那些什么凶案现场、黑煤窑之类的,跑不快,第二天上新闻头版的就是她的名字了——x记者因公殉职。
但是除了被女的煞到就算了,也不是说她没有男人缘,可煞到她的男人……都是gay~!
某次做社会非主流边缘人调查报告,被杂志社同仁一致推选为最合适进gay吧混的‘男’主角,不过在gay吧客串了一个月b(oneyboy)就因为毫不做作的中性美……大红特红。
不出台也日进斗金,如果不是某日差点被地头蛇下药,差点出事,才被迫紧急脱离那个冒牌b身份。
“苏清荷,你这个鸟人给我死到哪里去了,到达古墓现场没有!”正自怨自艾的时候,耳麦里传来山吼,差点让苏清荷把车子开进旁边的臭水沟。
“到了,马上就到了,总编。”她赔笑,赶紧向黑暗的公路前方前张望,不远处,灯火隐约。
今早市郊房地产开发工地,挖出一座怀疑是晋代古墓,老大得到第一手消息后,就把因为上一篇gay吧性交易的报道得罪了背后老板,正在蛰伏期而最闲的她给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