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到门口却被人拦住,那小和尚眉心一点红痣,提醒:“施主,锦囊。”
“什么锦囊?”辛晚话刚出口,忽然被后面的人喊了一下:“辛道友徐道友?”
管兆越过几个人走上前来,笑容满面:“我就知道有情人都爱来月老庙。”
辛晚还记得上次遇到他是被徐时瓒抓包,有些尴尬,蹭蹭鼻子,故作镇定问:“管道友怎么也来着?”
管兆一顿,只是小声说:“私下说。”便带着两人走往角落。
辛晚猜测他应该也算出月老庙有鬼气,颔首应下了,接着问:“那小和尚说的锦囊什么意思。”
“这月老庙十分之准,赶着过来的人如过江之鲫,然而这庙门口来往的人不多,正是因为这锦囊。这庙里的月老自诩只接受有情人的信奉,于是入庙就必须要有这一枚锦囊。”管兆不愧是久居故安的人,说起来一道一道的。
辛晚按住剑柄,大义凛然:“锦囊怎么拿?比试么?”
管兆给她递了个凝噎的眼神:“自然是自己织的。”
辛晚默默将自己的剑柄推回去,她垮着脸:“我针线活不行,不如去买一个。”
“当然不行!月老庙受故安城庇护,城主进都得守规矩。”管兆回绝她:“据说那月老有神法,查出不是亲自编织的,那人将永远不得入庙。”
辛晚抿唇,那鬼不至于永远不出,不如守着孩童,等它自己上门,再将它除了,可是这样,寺庙中有无孩提还不能确认。
她越想越麻烦,忽的管兆凑近两人,他低声问:“二位是也觉得庙中有异样?”
辛晚眸子睁大,吃惊地看着他,管兆无奈摇头:“不才几日前才发觉异样,可惜尚未娶妻,只好在附近查看是否有可以混进去的地方。”
凭借徐时瓒,他们二人想进去也不是难事。
只是如此一来,恐怕打草惊蛇。
辛晚按住剑柄,无奈塌下肩:“好吧,编就编。”
要做个锦囊其实也不是件易事。
辛晚思考什么样式的就足够她发好一会呆,等看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画在宣纸上的鸢尾花,她才回神,将纸揉成一团,烧了个干净。
“姐姐!一起出门买针线。”小孩子果真熟得快,它站在屋檐下,招呼。
“你不是不宜晒太多太阳么?”辛晚回他,给人在院子里折了片晚季的荷叶,盖在他头上:“行吧。”
徐时瓒恰好从房间出来。
他步子一顿,又要往里面走。
辛晚再不机灵也能看出人生气了,和饴糖指了下徐时瓒的方向,步子轻巧地跑过去,恰巧挡在他房门前。
“嗳,”她拦住徐时瓒,不许他入门,看到他脚下的台阶,还提醒:“脚下有台阶——还生气呢?”
“说笑了。”徐时瓒提起的步子收回,转过身,看起来像要去另一间房。
连师姐也不叫,看来真生气了。
辛晚想,手比脑子快,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握上了对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