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事,徐时瓒应当是没死的。
辛晚想,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刚刚的事情,专心致志地赶路。
凌招宗离故安城不近,希望徐时瓒摔下崖底的伤足够严重到支撑她回去。
不知是不是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太专注了,辛晚一不小心没注意,踩空一脚,绊到隔壁的树藤。
树枝掉下的大网将她铺天盖地地围住了。
辛晚:……
所幸这破网只是猎人留下来捕抓大型野兽用的,都是普通的材质。
只是剑刃脱手,离她稍微有些远了。
辛晚动了下身子,牵扯到腿,发疼,叫她龇牙咧嘴起来。好在简单看看后发现只是扭到了。
她撑起半边身子,伸手手去够远处的“欲晚”。
还差一点。
她屏息,更加卖力地将手指往前递。
将要够到的时候又被一只鞋踢远了。
辛晚气急败坏。
抬头,对上一双无悲无喜的眼。
徐时瓒站在她面前,脸上什么神色也无。
面色苍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
逃跑成功这种事,有一有二没有三。
辛晚想,
他也许会死,但她会更先死。
徐时瓒都摔下崖底了怎么还没事啊?!
她气急,刚要说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见他忽然蹲了下来,低头看她。
两人之间凑得很近。
以至于辛晚能看到他眼底倒映的她的身影。
心脏忽然极速跳动起来,发出一声接着一声沉闷的声音。
辛晚舔了舔唇,徐时瓒扬起手给她看。
他一脸困惑不似作假:“你是谁?”
辛晚:???
谎言
树叶沙沙的声音明明也不大,风也并没有将徐时瓒说的话吹散,辛晚的却仿佛抓不到他说话的重点一般。
她呐呐开口:“什么?”
“我问。”徐时瓒目光凌厉又冰冷,说话之间,手指抵上她的脖颈:“你是谁?”
“你在开玩笑么?”她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很干涩,每一个字都很艰难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