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安城一路上的村落不少,因为人多,他们干脆买了辆马车。
马车配合灵力驱使,脚程很快。
忽然急切的一个撤停,叫人猝不及防,辛晚挑起帘子,看到一个布衣的小厮伏在马前,他几欲哭出声来,泪涕泗流状。
徐时瓒冷嗤一声:“既然连马都拦,自然要做好被马踏死的准备。”
他气势压人,语气又冲,那小厮抖如筛糠,更不敢说话了。
徐时瓒见状:“看来是没什么大事了。”
他轻翻手腕,准备把人掀到一旁。
辛晚扣住他手腕扣住,徐时瓒跟着放缓了眉眼,一副无害的模样:“我吓吓他。”
真吓假吓谁知道。
辛晚对他无言,没戳穿。
那布衣见自己逃过了一劫,加上辛晚要好说话,胆子大了点:“小人有要事求仙人。”
这小厮打扮的果然是临近乌镇吴老爷的侍从,叫吴三。乌镇吴府最近不太平——半夜常传来诡异的动静,再一看,四周静悄悄的,婢女小厮都在清扫,哪里有异样。
一连生了好几日,吴老爷惴惴不安,请了道士、法师、和尚……甚至重金买了驱鬼的符,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却还是没能解决。
他日益消瘦,也试着搬个院子,可无论搬去哪,那闹人的东西仿佛跟着他似的,闹得人不安生。
恰逢这日,听见镇上的动静,说有会仙术的仙长经过,于是忙不迭催吴三去追。
那马车辅以灵力,吴三普通的马始终与他们有一段距离。
再这样下去,马真的要跑死了。
空手而归又会惹老爷不快,白遭一副刑罚,吴三咬咬牙,于是才加快鞭子,横拦在路中央。
辛晚听完了全程,也猜出大概是吴老爷做了什么孽事,于是猜惹得小鬼纠缠。
她随手写了一道符:“拿回去吧,叫你家老爷多捐点钱,做些善事,应当就没事了。”
吴三赶忙接过,目光瞟到上面的符文后一震,从荷包中拿出另一张黄纸,他为难:“前阵子那道士也是这样说的,开得黄纸都一样,我家老爷捐了不少银子给善堂。”
秋叶接过他手里的符纸,发现两张真是一模一样。
她眉头轻蹙。
普通的驱鬼符纸无济于事,看来不是闹事的小鬼,兴许是索命的大鬼。
她和辛晚交换了个眼神。
几番斟酌,秋叶捻过一片叶子:“你带路吧。”
吴府大得很,楼台、亭阁,每一处景致都是费了心思下了功夫的。
吴老爷是个体型宽硕,很有富态的一个中年男子,他一边领着贵客一边得意:“每一处都是花了大价钱的,要不我早就一把火烧死那闹事的鬼怪了。”
辛晚无言,对于他被鬼找上索命一点也不意外。
“看样子你也没有很怕那鬼怪,既然如此我们就走了。”秋叶闻言,翻了个白眼,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