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么热吗?
朱无阙垂头,抚摸着黑塞的背部。
思前想后,朱无阙拍拍黑塞的黑脸,抬脚走上二楼。
既然难得对某人提起了兴趣,那就去一探究竟吧。
毕竟能在现实中遇见言行一致文艺逼的概率,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觉醒了超能力出门刮个彩票刮成世界首富随便一走就能地上冒石油的概率还要小。
上一个和他大谈伍迪艾伦和昆汀的文艺逼,已经因为涉嫌嫖娼被拘留过无数次了,挣钱点钱全花在了生殖器和罚款上。
上上一个和他长谈thecure和br的文艺逼,则因为脚踏十七条船而被妻子的家属打进了icu,到现在还要靠轮椅继续他的摇滚梦。
可谓是教训良多。
想到这,朱无阙的烟瘾犯了。
其实他不常抽烟,更不擅长抽烟。
他不喜欢尼古丁,也不喜欢过肺的感觉。
他只是单纯觉得,抽烟是最低等级的自残。
不仅残害身体健康,还侵蚀精神状态。
书房外,朱无阙步伐一滞,停在了门把手面前。
如果白于斯也和之前那群道貌岸然的文艺逼一样,那该怎么办?
如果白于斯也是手上捧着在路上嘴里说着自由与远方实际举动却龌龊的烂人怎么办?
朱无阙蹙眉。
想了十三秒后。
朱无阙选择放弃。
他没有资格,在不知事实的情况下,随意向下臆想着某个人的品格资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且。
白于斯断然不会是口行不一的伪君子。
推开门,朱无阙走进书房。
书房中陈列着七大座实木书架,落地窗前,夏洛特夫人正孤独地盛开着,被风雨一打,仍不凋零。
正对着落地窗的书桌上,躺着黑胶唱片机与尚未合上的笔记本。
窗台上,绿植盎然,池鱼安逸,风铃静止,底下坠着张墨绿色的硬纸条,似乎写了串字。
走近了,朱无阙翻开硬纸条。
上面用漂亮的柳体写着,“他们既不会毁灭别人,也不会被别人毁灭。”
是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
朱无阙挑起眉头,把玩着铜绿色的风铃。
大开着的笔记本上,是写到一半的随笔。
朱无阙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爱好,便走到手旁的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悉达多,分神翻阅着。
白于斯的书架,与他的书架,内容大致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