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我给自己炖了一个汤,疲惫地摊在沙发上。
鸽子汤浓郁的味道飘了出来。
苏芷心回来的时候,眉头紧皱。
她口味清淡,不喜欢重口味的东西。可是我的口味偏重,为了顺应她,我好多年都吃的清淡,一时喝着口味浓郁油润的鸽子汤,有些久违的陌生。
苏芷心蹬了高跟鞋走到我的面前,嘴里带着嫌恶。
“都说了不要在家里吃味道这么重的东西,我不喜欢。”
是不喜欢口味重的东西,还是不喜欢我?
我苦涩地笑了笑。
易航是地道的北方人,口味偏重。
大学的时候,苏芷心每次和易航吃饭都会迁就她的口味吃爆辣的川菜被辣的过敏。
前几天,她为了庆祝易航从副主任医师升为主任医师,亲自学做了川菜。
易航在朋友圈炫耀:“总有人记得你的口味并为之学习只了让你吃上一顿带有家乡味道的饭菜。”
我迁就呵护的老婆,多年来却一直在迁就呵护别人。
真是笑话。
我放下碗。
对于眼前这个相伴七年的女人,我的眼里只剩下疲惫与陌生。
“这是给你的,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吗?”
苏芷心缓和了脸色,扔给我一个包装简陋的东西。
我瞥了一眼,是一个很精致的男士手表。
我喜欢了很久但始终舍不得买的。
可是苏芷心忘记了,一模一样的手表我在易航的朋友圈见过。
同样的灰色,同样的荔枝纹表带。
甚至细看,手表还有带过的痕迹。
是他不要的。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不要的,不止手表。
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将她随手送给我的礼物当宝贝一样供起来。
而是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