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东西已经烧成了灰,但也是恶毒之物,原本江亦清想带回去处理的,结果没想到竟然被猪精吃了。
现在他缓过神来,才意识到,猪精刚开始想吃的就不是他的瓶子,而是里面的灰烬。
普通的动物吃了那东西怕是会七窍出血而死,而再看猪精,显然一点事都没有,怕是这东西反而对它有好处。
也是,这猪精已经过了三百多年,又怎么可能胡乱吃东西。
没想到猪精还有这样的作用,都不用他费心处理那些灰烬了,江亦清目光幽幽的看向猪精,觉得自己对这头猪还是不太了解,嗯,回头得好好研究研究。
猪精虽然不知道江亦清在想什么,但被他那样看着,胖胖的身子还是不由得抖了抖。
它不就是吃了点人类崽子的好东西,至于这么看着它吗?不过那好东西,它宁愿死也不会吐出去的。
猪精用猪蹄挠了挠肚皮,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得错觉,吃完以后觉得肚子里面热热的。
江亦清很快移开了视线,既然庄家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交代了庄康誉一些要注意的事,就准备离开了。
庄康誉老婆见状连忙给自家丈夫使了个眼色,庄康誉这才想起来,连忙掏出一张卡,就要塞给江亦清:“江大师,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虽然自家女儿已经给了三千卦金,但是夫妻俩都觉得三千怎么够啊,这也太少了,于是便商量着又准备了几万块钱,打算结束之后给江亦清。
要知道,他们做生意的可是很信风水的,而江大师又这么厉害,以后说不定还有有求于人的地方,必须得交好才行。
庄康誉没想到的是,江亦清竟然直接拒绝了:“说好的三千就是三千。”
庄康誉连忙说:“卦金是三千,但是这是给江大师的辛苦费,不一样不一样。”
江亦清摇摇头:“我们这行有规矩,这钱不是我不收,而是不能收。”
如果刚开始卦金说的就多,那他收这么多就是应该的,可是这是事先没说好的钱,江亦清虽然需要钱,但是只能含泪拒绝。
庄康誉一听说有规矩,立刻就不敢硬塞钱,只是心里有些遗憾,那他跟江大师岂不是没交情了吗?
江亦清看穿了他的心思,有庄康誉这种小心思很正常,并不让人讨厌,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始祖的庙宇很快就要修缮了,到时候庄先生可以来庙里瞧瞧。”
庄康誉一听,眼睛立刻亮了,江大师的始祖,听着就很靠谱啊,这钱江大师不收没关系,回头去庙里捐成香油钱不就行了。
“好好好,那到时候我一定带着全家老小一起过去。”庄康誉笑容大了几分,又问道:“不知道这庙什么时候开放,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啊。”
还没有找到装修队的江亦清:“……”
他决定了,回头得去梦里好好骚扰一下老头才行,不能他一个人奋斗吧?
庄康誉却把江亦清的尴尬沉默理解成了高深莫测,立刻一脸我懂的表情:“江大师我明白了,是我不该问了。”
江亦清:“……”算了,正好不用他编理由了。
于是江亦清也顺势礼貌微笑,端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仿佛刚刚怒掰猪嘴的人不是他一样。
“哎,不瞒江大师,其实我已经知道害我的人是怎么拿到我的头发了,现在其他寺庙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说起寺庙,庄康誉就忍不住说了。
江亦清有点好奇,便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原来,这头发的来源还跟庄夫人有关系。
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带了点迷信,庄康誉夫妻也一样,虽然有点半信不信的,但他们经常也会去寺庙里拜拜,主打的是一个安心。
而就在几个月前,庄夫人独自去了那家他们经常去的寺庙,就遇到了那里的一个和尚。
那和尚主动跟庄夫人聊了起来。
庄夫人说:“其实当时我对他还有点警惕,但是后面发现他猜的真准,比如说我家里有几口人,我的年纪,嗷,他还猜到我二舅妈的叔叔的孙女的邻居生了一个儿子,我前段时间正好在那边走亲戚,还吃了满月酒。”
江亦清:“……”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微微一笑,赞叹道:“那你遇到的这和尚可真厉害,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邻居生儿子都能被他算出来,厉害厉害。”
夫妻俩听他这么一说,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被那和尚给骗了,就对方“算”出来的那些,只要想打听就能问到。
江亦清又问庄夫人:“你确定当时碰到的那人就是庙里的和尚,之前见过?”
庄夫人闻言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见过,有些面生,当时恰好碰到,我还以为是我以前没见过,也没多想。”
江亦清猜测道:“那人大概率不是寺庙里的和尚,说不定连和尚都不是。”
按照庄夫人说的,那家寺庙的声誉不错,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没必要堵上自己的声誉做这种事。
至于说什么可能是对方买通了某个和尚,其实也不太可能,如果对方真是庙里的和尚,哪里用得着偷偷摸摸找没人的地方偶遇庄夫人。
哦,当时庄夫人还去的是女厕所。
嗯……想想对方的行为怪猥琐的。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庄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想想觉得无语,她当时怎么就信了呢?
“哎,我就说你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了。”庄康誉看了眼自家老婆,不由得叹气。
庄夫人斜了他一眼,无语道:“你还说我,当时我跟你说他算出来二舅妈家的叔叔的孙女的邻居生了个儿子的时候,你当时还跟我说,“太神奇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