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俊策一个翻身,将石未远反扑在身下,大手已然扣在了她的一只胸口上,按压着,沙哑地喘息着,“未远……这次就是陨石砸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停了,咱们继续昨晚未完成的甜蜜伟业……”
“不……唔唔……”滕俊策宣扬完,又吻住了她的嘴唇。
石未远就像是八爪鱼,在滕俊策身下胡乱挣扎着,力气很大,因为突然升上来几分恐惧,力气更大,嘭嘭嘭地胡乱打着滕俊策的肩膀,彪悍得很。
咚咚!
“我说……”
突然冒出来的异样的声音,吓了滕俊策一跳,他浑身一僵,骤然回头,就看到了含着诡异笑容的爷爷。
“爷爷?您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滕俊策脸腮上浮着情动的粉红色,眼睛也迷离鬼蜮,摁着身下的石未远,还能够朝滕老爷子浅浅一笑。
孙子果然是倾国倾城貌啊……这一笑,让人心肝都在颤。
“俊策啊,你的火就这么旺?她把你的脑袋都打破了,你都觉不出来?”
“什么?”石未远震惊地吸口气,去看滕俊策的脑袋,果然,本来好好包着纱布的脑袋上,伸出来一片血印。
嗬……(⊙_⊙)
不要告诉她,这血,是她弄出来的。
她下手有那么狠嘛?
正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滕俊策,接下来却让石未远瞧见了滕俊策阴狠的一面。
“是吗?有血吗?有就有吧。就是死了,今天我也不能停下。爷爷,请先出去。”
滕老爷子耸耸肩膀,叹息,“好吧,臭小子,瞧不出来你这回还真的较真了。”
滕老爷子竟然就那样转了身,准备出去。
嘭——!滕俊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石未远动了动踢麻的腿骨,跳下床,“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你说不停就不停?老娘的体力就不算数了?”
如果不是趁着滕老爷子打岔,她还真的没有机会踢开滕俊策。
滕俊策一看石未远涨红的脸,分明是生真气了,马上就陪上一脸纯洁的笑容,“老婆~~跟你开玩笑的啦~~~爷爷来了,我好意思和你继续甜蜜么?再说了,我这不还是病号呢吗,哪有那个邪力气。哎哟,老婆,你也太认真了,我的腰都要断了,快来扶起我啊。”
滕老爷子看着吃瘪的孙子,暗暗心疼。
石未远气喘吁吁地看了看滕老爷子,又看了看滕俊策,半信半疑的,那才伸手将滕俊策从地上拉起来。
滕俊策握着石未远的小手,悄悄用指甲刮了刮她的手心,石未远诧异地去看滕俊策,发现滕俊策正用一种势在必得的坏笑瞄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石未远的心,突然就慌了,在美男人的那种美美的坏笑中,慌乱不已,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滕老爷子咳嗽一声,“俊策啊,我差人给你送来的乌鸡汤呢?你吃完了吗?咦?熙尔送来的八样汤你也喝完了吗?怎么吃起来这个了?”
“爷爷……”滕俊策小声朝滕老爷子嘀咕,还挤眼睛。
石未远皱眉头。什么乌鸡汤,什么八样汤?
“噢……滕俊策!你小子耍我玩啊!你明明有晚饭,你还使唤我来给你送饭,你真是坏透了!你知不知道我丢下多么重要的大事专门过来给你送饭?你可算害死我了!”
七百万啊……那是小数目吗?
“不是的,我爷爷说的那些汤都喝完了,我没吃饱……”
“咦?少爷,这些汤不都在这里,一口没喝吗?”
滕老爷子的秘书指着厨子里面的两个保温桶,诧异地看着众人。
嗖嗖嗖……饶是他那么高度近视,也发现了从滕少爷眼睛里冒出来的一把把小飞刀。
石未远挑挑眉骨,又恢复了她平常的冷漠,“以后休想再使唤我来给你送饭,我不是你的佣人!我公司里还有事,我就不停了,爷爷,我先走一步了。”
连看都没看一眼滕俊策,石未远牵了她的包包,当当当地就走。
“未远……未远你听我说啊……”滕俊策急了,这就跳下了病床,想追出去,却被秘书和滕老爷子摁住了,重新摁回床上去,滕老爷子教育孙子,“俊策啊,她是你老婆,总不能老是牵着你的鼻子走,女人嘛,不能老宠着,毕竟她是倚靠着男人的,哪天你给她领个女人让她看看,她就知道紧张你了。唉,想不到,石未远是个这样不懂温柔的女人啊,难道我当初算卦算错了么?”
滕俊策闷声不吭气。
爷爷啊爷爷,你以为石未远像你说的那样的女人吗?
她会紧张自己?
切,估计自己每天领着八个女人在她跟前绕老绕去,她也不会紧张。估计还会很贴心地嘱咐他:玩可以,千万不要闪了腰。
哇呀呀呀,石未远如果懂得紧张他,他早就谢天谢地了!
、埋了一圈炸药
滕老爷子走后,只剩下厚眼镜卡塞留下陪着滕俊策,他就是刚才揭发滕俊策在厨子里私藏着两保温桶营养汤的家伙。从今往后,卡塞就是滕俊策的贴身跟班了,因为老爷子不放心俊策少爷身边的人,就把从小在滕家长大的卡塞给了俊策少爷。
呜呜呜……卡塞窝在墙角落里想哭。早知道他要跟着少爷混,他刚才绝对就不会那么多嘴多舌了。
“少爷,刚才我……”
“把那包子递给我。”卡塞刚刚开了个头,就被躺在床上一直沉默的滕俊策截住了话,卡塞赶紧去看少爷的脸色,发现少爷并没有向他发怒的意思,滕俊策很静,包着一头的纱布依旧是超凡脱尘的俊美,仿佛一尊上帝最爱的雕像,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失神地直勾勾地看着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