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接到圣旨,如遭雷击。
司徒初只有这一个乖乖女儿,平时爱的跟什么似的,自然万事以她的心意为重。
再说,他根本就瞧不上林子睿。
黄氏也在自责,要是她能早早为女儿选一桩婚事,那女儿就不用被赐婚了。
司徒桐已经长成了个小少年了,听说姐姐要跟林子睿成亲,当即大怒,便要提着剑出门,要把林子睿打一顿。
司徒越忙喝止了他,“这是圣旨,你这是想抗旨吗。”
“抗旨,我,我不服,林子睿那个熊样,凭什么娶我姐姐。”司徒桐很生气。
“就是不满意这门婚事,咱们也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你这样喊打喊杀,不是坐实了咱们家不是。”司徒越道。
他成亲之后,反而跟家里的关系亲近了不少,遇到事情也能一起商量。
“那怎么办呢,哥,你有办法。”司徒桐眼巴巴的看着他。
司徒越走的是文官的路子,他几年前就已经出仕了,现在是翰林院从五品的试读。
一家人就出来一个脑子好的,个个都把目光对准他。
司徒越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好法子,皇上的圣旨很突然,连我也没有听到风声,如果没有回旋的余地,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妹妹称病了。”
司徒桐失望的撇过头,沉默的擦拭手里的剑。
如果司徒娇以自己重病拒婚,那就意味着,司徒娇以后别想嫁人了。
司徒初脸色很阴沉,当年圣上把季姚赐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道圣旨。
那时他无能力,只能接受了。
但现在他为朝廷出生入死,高台上的那位却还要用一道圣旨决定他女儿的命令。
司徒初觉得他这十几年的忠心无比可笑。
“罢,若真到那一步,便送娇儿回老家,老子就不信,他还能强按着老子女儿嫁人。”
宝珍陪着黄氏一起去安抚司徒娇。
司徒娇脸上却没有什么忧愁,反而大大咧咧的挽着宝珍的手,跟她说起自己还要出去游玩。
“你啊,家里为你的事急得很,偏你自己半点不在意。”黄氏戳了戳女儿的额头。
“左右不过要嫁人的,女儿有没有喜欢的人嫁谁不是嫁呢。”司徒娇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这人跟人的区别大了,你怎么把自己的婚姻当儿戏。”黄氏道。
“可是事已至此,难道家里还能抗旨不成,要是连累爹爹,那不是我的罪过了。”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意思,依着娘说,上次那位赵进士就很不错,家里人口简单,家风也清正。”黄氏后悔。
“那姓赵的木讷,见着女人就脸红,跟他待一辈子多无趣啊。”司徒娇噘嘴。
“你,你,你就挑,现在把自己搭进去了,那林子睿还不如姓赵的呢。”黄氏生气。
“娘,不生气,不生气。”司徒娇朝宝珍使了个眼色。
宝珍会意,把黄氏扶到一边,“夫人,您不必动怒,娇娇心里清楚着呢。”
“她清楚什么,她心里要是有半点打算,能把自己耽误到现在吗。”
“那不是你跟爹总说要给我招婿吗。”司徒娇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