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很快,仅是用了一秒。
可再度回魂,凌冷却惊惶的现,他正手持霜华剑,朝中门大开的自己飞刺。
周遭浪潮般的杀意快将他的身体淹没。
该死!这是什么古怪法术,神通吗?
凌冷脸色巨变,强咬着牙,不顾反噬就要强行扭转攻势。
却见远处的自己,冲他咧嘴怪笑。
接着,不容他反抗,那股该死的眩晕感又从脑中涌起,浆糊般塞满了他整个意识。
待他再次回神,视野中却是逐渐放大的寒芒。
两人相距不足一米,来不及了!
他只能勉强侧过身体,躲开要害。
毫无意外,剑尖穿胸而过,杀意粉碎了他临时搭建的护体罡风,并与他的二阶法衣相互抵消。
那柄作为法宝的霜寒剑,却阴狠无比的洞穿他的护体法衣,将他如破麻袋般钉在地上。
剧痛充斥脑海。
杀意不断从剑尖向伤口处蔓延,肆虐在经脉,像蝗虫般疯狂袭杀,把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
他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污,上面夹杂着内脏碎块。
常霜卿却是没有闪避,脸上挂着快意的邪魅笑容,手中剑柄微微转动,杀意毫无保留的尽情释放。
呃啊——
痛楚在肆虐,血污堵在喉咙里,让他说不出投降二字,只能看着常霜卿折磨自己,肆意摧毁他的根基。
“贱种,你也敢害我家郎君?你怎么敢?”
常霜卿凶相毕露,俏脸沾满凌冷的血污,混合着汗水沿着光洁的下巴坠下,却添上几分妖娆。
宛若四月的玫瑰,又像盛开的曼陀罗。
但凌冷此刻却无心欣赏,他的修为被入体的杀意尽数压制,如待宰的羔羊。
他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喷出哽在喉间的血块,趁根基还未损伤太多时投降,却被常霜卿笑眯眯的伸出纤细玉手,轻轻掐住他的脖颈。
恰到好处的将那团血水按死在喉头。
熟练地让人绝望。
凌冷瞪大双眼,像是要哭出来,呜咽着想要嘶吼,却怎么也不出声音。
周边的景象被常霜卿的杀意包裹,仅能看到无边的黑暗。
这一刻,凌冷竟有些绝望。
他怕了,真的怕了。
前半生都在刻苦修行,还没有享受过大好时光,却要陨落于此?
好在,正当他怨天尤人时,斗技台的阵法却闪烁着盈盈光辉,似是检查到其生命体征不稳,预警低鸣。
见此,常霜卿轻抿丰唇,她非常想要下杀手,但又没有瞬间杀死对方的把握,且长孙良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杀了他,自己也得留下,郎君会为难。
她终究是没有捣毁对方的心脉,而是操作杀意,沿着督脉和膀胱经缓缓向下,猛的爆,将所过之处搅得稀碎。
确定再无一丝恢复可能后,她才在长孙良阴沉的目光下,御使着霜华,将他连人带剑射出石台,钉在斗技场正中的石柱上,生死不知。
“筑基榜?玄门正宗?真是无趣,我大概过一会儿就会忘记你吧。”
小蛇般的水灵气在指尖缠绵,替她洗掉腌杂的红白之物。
常霜卿抬头望天,似是在享受胜利,又像是在回味刚才的虐杀,直到她感知到凌白看来的眼神。
阴狠的五官柔和下来,宛若春天盛开的桃花,她轻抿起唇勾出一抹温婉微笑。
两人隔空向往,台下喝声如潮。
窈窕仙子,君子好逑。
前提是忽略她一剑做掉大师兄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