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榆拿出一块纱布,沾上水,实际是沾的生理盐水,一点一点的沾湿伤口和衣服粘连的地方,慢慢软化伤口。
”裤子也要脱下一点点,屁股上也要上药。“林思榆催促道,她没有意识这句话有多大胆。
至少白成功和吴才明此刻很震惊,甚至有些恼怒,主子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却要脱主子的裤子,不知道主子醒来会不会杀了他们。
“怎么,你们主子的命还没有这点尊严重要吗?再说了医者不分男女?”林思榆不悦地说,“那便只给后背上药,屁股上任由炎化脓?”
“林姑娘会医术?”吴才明问道,在他眼中林思榆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太子妃。
林思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和谢时晏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林家早就无她的容身之地,天大地大,她只身一人,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
除非谢时晏真的很讨厌她,拒绝和她合作。
先救他的命,得到他的这些属下的哪怕一点点好感吧。
“不敢说会医术,但在庄子上十年有余,跟在老大夫身边学过一点,略懂皮毛,处理外伤没有问题。”林思榆随意说道,反正她在庄子上这些也从来没有去看过她,她学点东西也是能理解的。
白成功倒不再废话,马上解下谢时晏的腰带,想把裤子拉低一些,没想到下身伤得更狠。
林思榆把沾了生理盐水的新纱布想递给白成功,他们不放心,她还想避嫌呢。
白成功却退后两步说道:“还是夫人来吧。”
吴才明有些着急,白成功摆了摆手,明显白成功更有话事权,在谢时晏身边的地位高过吴才明。
白成功说了句:“夫人和主子本就是夫妻,无需避忌。”
吴才明心道主子从来没把她当妻子,可他也明白,主子和林思榆已有夫妻之实,主子的家事不是他一个侍卫能置喙的。
林思榆也不忸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所有的伤口都剥离衣服。
伤口一剥离,马上就开始流血,林思榆拿出从太医院特地找来的止血粉,洒在伤口上。
药粉效果很好,马上就止血了。
白成功和吴才明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思榆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两瓶止血粉,跟洒盐似的,他们自然认出那是宫里专制的特效止血粉,太子平时也会从太医院拿一瓶两瓶放在东宫。
两个婆子眼泪汪汪,她们虽然没看,但能想象得到伤口有多严重,那布从伤口上脱离该有多疼。
她们两个本是元后的贴身侍女,元后去世后,就一直守在太子身边。
林思榆又把空间里拔的十几棵有消炎止疼功能的草药交给白成功,倒了一些水在旁边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让他们捣碎涂在谢时晏身上。
白成功看着鲜嫩欲滴的草药,狐疑地看向路边又黄又枯的野草,不明白夫人这草药是从哪里挖来的,现在入了秋,路边别说草药了,连野草都黄,开始枯萎了。
不过他还是照做了,放在石头上一棵棵捣成泥状涂在主子伤口上。
白成功感觉自己闻了那些草药这么一会儿,就感到浑身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