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歌:“……”
连喝了好几口水,把嘴里的那股味压下,江天歌才有时间扭头去看嘲笑她的人。
是一个剪着寸头、鼻梁高挺的男生,十八九岁的年纪。
看到她看过来,男生冲她咧嘴笑了下,露出两颗虎牙,从表情上能看出他有些心虚。
盯着他打量了一番,江天歌才收回目光。
——
“陆绪文,你干嘛?”李政云看陆绪文问发愣,也转过头,看到一个皮肤很白、长得很好看的女生。
他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陆绪文,“你认识?”
陆绪文摇头,“不认识。”
李政云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不认识你还盯着别人看?还对别人笑?”
陆绪文不理他,只催促说,“快点吃,吃完我要回家。”
“欸,别呀,等吃完了,我们再去和附中那帮人打一场,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嚣张。”李政云兴致昂扬地说道。
不管在哪里,每个学校,都有一些混日子的人。
本来,他们不是附中的,附中的那几个刺头,和他们也扯不上关系。但是,谁叫他们竟敢欺负他的妹妹,李政云就彻底和他们杠上了。
架是不能经常打,但总要在其他的方面,挫挫他们的锐气。
刚才,他们就在篮球场上,把附中那几个自称为是“球场霸王”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灰头土脸,非常解气!
对待敌人,就应该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地把他们的气焰都给消灭了!“他们肯定还在那儿,我们吃完再过去!”
但陆绪文却没什么兴趣了,“要打你们去打,我不去了。我九叔今天回来,我要早点回家。”
听到他的话,李政云几人都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陆绪文。
“今天回来?”李政云也不惦记打球的事情了,他好奇地问道,“听说这次演习,你九叔又立大功了?"
要说这北城,也是人才济济、天之骄子,一抓一大把的地方。而陆绪文的九叔,陆正西,则是这北城里,骄子中的骄子。
陆正西打小就聪明,小时候就是胡同里的一霸,从上到下,没有不夸他的。
陆正西十六岁就考上军校,在学校里就多次受到表彰,进入部队后,更是立功无数。
从年龄算,陆正西和他们,差不了几岁。但是,从成就上来看,却是相差了一个大天堑,陆正西如今的人生成就,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家里的长辈,经常喜欢拿别人家的孩子来做对比,举例说教。
如果对比的是其他人,他们心里多少都会有不服。但如果对比的是陆正西,那就没有不服的了。
对于陆正西,他们不仅没有不服,还非常崇拜。
就比如现在,听到陆绪文提起陆正西,几人饭都不吃了,一个劲地追问陆正西的消息。
“立功,那不都是正常的吗。”说起自已的九叔,陆绪文就得瑟起来了,完全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的,“我九叔一个人,把对手的一个团给灭了……”
几人都是军事迷,就兴致勃勃地说起了这次在南边的演习。
两桌隔得并不远,江天歌把豆汁推远了后,一边吃着她点的菜,一边侧着耳朵地听他们说的话。
她本来还期待能听到点,关于她那当官的亲爷爷的信息,结果一点都没有。
四个大男人,不是说那个什么“九叔”,就是说军队演习打仗的事情。
果然是男人。
陆绪文几人吃完要走的时候,江天歌也刚好要出来。
在门口遇上,陆绪文悄悄放慢脚步,站到江天歌身旁,小声说道:“同志,抱歉哈,我刚才不是故意要笑话你的。”
江天歌淡淡地“嗯”了一声,随意地扫了他一眼。也是这一眼,她表情一变,推开陆绪文就往外跑。
“欸?”被猛地推开,陆绪文一脸懵,他刚才只是因为看到,她被豆汁儿苦得呲牙咧嘴的,脸皱得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不是故意要笑话她的,他也道歉了,怎么还这么生气呢?
陆绪文纳闷地看向江天歌跑出去的背影,看清楚前面的情况后,他说了声“卧槽”,也快速地追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