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伤倒是没看见,但昨夜留下的那些痕迹一晚过去非但没消散,反而更加深了,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惹眼得紧。
宋时眠把衣服从他手里抢救回来,“干什么!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大早上的,他实在是不想体验昨晚腰直都直不起来的感觉了。
可怜的他,四舍五入都是快要奔三的人了,平日里还是个从不运动的死宅,那样高难度的动作简直快要了他的老命。
青年着急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猫,看得男人没由来的有些想笑。
他拉着宋时眠的手,带他去旁边的电梯,跟他解释,“楼下的房间没铺床,只有二楼有,不是故意让你睡楼上的。”
昨天进来的时候太晚了,他来不及收拾楼下的房间,只能先带他来楼上。
楼上楼下的宋时眠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问现在出现的是哪个人格,可没想到话音一落,旁边的人立马就沉了脸。
宋时眠被压在电梯的墙上,身上的睡衣不是他的,号码足足大了一个号,宽松得不行,动作一大,锁骨上被吮得发红的痕迹顿时就露了出来。
厉潮伸手,在那块痕迹上伸手按了按,细微的刺痛沿着那块皮肤往四周扩散。
他伸手从那块皮肤上擦过,语气听起来有些冷,“看来是昨天晚上的乘车费用收少了,才会让你问出我是谁这种话。”
宋时眠被他蹭得皱了皱眉,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另外的事。
换了地方,看样子这是一个除了觊觎人夫邻居之外的另外一个人格。
医生之前就跟他打过招呼,说可能不止一个,对此他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可让他感到棘手的是,从这个人格出现到现在已经四天了,主人格就一直没出现过。
见他不回答,厉潮抚平他眉间的皱痕,“怎么?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宋时眠打了个哆嗦,“别,我想起来了。”
让他再回忆回忆,他腰还要不要了?
作为被他强制拐回来的可怜盲人,青年对于新环境和跟前陌生的男人感到了无比的陌生和惶恐。
可他看不见,手机都没带在身上,诺大的别苑里只住着他们两个人,跑又跑不掉,连求救声也只有绑匪听得见。
因为恐慌,他的眼底蓄着泪水,要落不落地,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
“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害怕的表情很大程度上取悦了男人。他带着他往餐桌上走去,决定暂时对这位可怜的盲人好一点。
“免得你被饿死,带你去吃饭。”
宋时眠,“……”
行、行吧。
他揉了揉眼睛,跟着厉潮的脚步。
晚上没睡好,他的眼睛又干又涩,被风一吹就盛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脑子懵得站都站不稳,全靠厉潮拉着他。
坐在餐桌上,厉潮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好心情地弯下腰,伸出指尖,拭掉挂在他眼睫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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