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蓝湛持剑刺出,少年魏婴横剑格挡,也不再还手,只笑得不怀好意说道“仪态,仪态,蓝二公子,注意仪态”
少年蓝湛撤剑回刺,两人这才叮叮当当打成一团,刚只过了十余招,就听少年魏婴朗声赞道“能收能放,有张有弛,好剑法”
少年蓝湛又怒又气,正欲与他对峙,就听少年魏婴笑嘻嘻道“唉?蓝湛,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来,让哥哥摸一摸,烫不烫?哈哈”
少年蓝湛已然仪态都不顾了,厉声喝道“滚开!”
少年魏婴全然不顾他是否生气,伸出不持剑的左手在少年蓝湛脸上摸了一把,完了还挑起眉毛得逞得笑道“不过蓝湛,你脸红成这样,是跟我打红的呢还是看刚才那个好东西看红的呢?哈哈”
少年蓝湛运剑不辍,沉声道“胡说八道!”
少年魏婴尤自轻松的拆着招式,似有遗憾的说“蓝湛啊蓝湛,你看看跟你一般大的,哪一个跟你一样,就看了一眼脸就红成这样,你也忒嫩了”
少年蓝湛已然气到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出剑不止,就听少年魏婴又笑嘻嘻道“抄书怪无聊的,要不让哥哥教教你?就当是报答你的监督之恩,嗯?”
少年蓝湛哪还有心思同他说话,此时只想将这个捉弄他的人教训一番。他不顾少年魏婴胡说八道,将灵力注于剑上,不顾招式,只一剑向上挑出,两把剑便齐齐掉出窗外
“啊,我的剑”少年魏婴失声喊道,飞身上前想要去把剑找回
少年蓝湛哪里肯放过他,扑上去将少年魏婴一把拉过来,一只手禁锢他双手,另一只手将他压在藏书阁地上
“啊呀”少年魏婴后背突然撞在地上,吃痛叫出来,又看见少年蓝湛红着眼红着脸将自己压在地上,顿时将捉弄人的心思去了□□成,尴尬问道“蓝湛,你,你这是做什么?”
少年蓝湛冷脸将他压在地上也不回答,少年魏婴尤自挣脱半晌,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禁锢,不由话音软下来道“蓝湛,你让我起来,起来再说”
少年蓝湛不理,发红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冷冷盯着他问道“你方才说,要教我什么?”
少年魏婴倒没想到他有此一问,只装傻道“啊?我方才没说什么啊……你先让我起来吧,我今日书还没抄完呢”
少年蓝湛听到此处,手臂稍稍松了一松,就见少年魏婴才挣脱的右手一掌欺上自己面容来,他伸手抓住,与他另一只手一起固在身前,伸手解下自己抹额,转了三圈,将两只不安分的手绑在一处,绑成个死结
少年魏婴见他这样,才怕起来,不由改口挣扎道“你解抹额做什么?啊,干什么帮我的手啊,蓝湛,你放开,我开玩笑的”
见蓝湛丝毫不为所动,少年魏婴不再挣扎,转而跟他讲道理道“蓝湛,你这样也太小心眼儿了吧,我说你什么了吗?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嘛”
少年蓝湛这才冷冷开口道“你自己想,你说了什么”
少年魏婴手腕挣脱不开,人又被他压在地上,认怂回答道“我无非说你嫩,说你不懂某些事罢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有些大人的事你的确不懂嘛,被戳穿了事实就这样对我?这不是小心眼儿是什么?”
还未说完就觉得腕子几乎断了,少年蓝湛双眼灼灼,几乎喷出火来,恶狠狠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问“谁说我不懂,嗯?”
少年魏婴少见一向雅正的蓝二公子跟他讨论这种事,仰身笑起来,道“你懂才是有鬼了呢,哈哈”
少年蓝湛见他笑得毫无悔意,少年人的胆量和对某些人的又爱又恨一下子冲上脑门,轰去他所有理智,欺身上前一手困住那人乱动的双手,一手则向那人腰测游离开去……
少年魏婴还未反应过来,就觉身下某处被人握在手里,他唬了一大跳,知道玩笑开过了,连忙求饶道“蓝湛,蓝湛,我开玩笑的,啊,你手放哪呢?”
少年蓝湛不顾怀里挣脱不止的人,只盯着他的眼睛问同一个问题“谁说我不懂?嗯?”
少年魏婴见挣脱不过,便软语求饶道“你懂,你懂,蓝湛,你先放开,我开玩笑的,你手别乱摸……”
少年蓝湛眼里脸面脖颈全都红成一片,盯着怀里那人,低头亲了下去……
此处省略无数字,别问,问就是生命的大和谐
蓝忘机适才无目的走,回神过来才发觉走到云深不知处后山兔子窝了,他摇摇因没睡好有点闷闷的头,伸手将一只雪白可爱的兔子托在手里
“魏婴,你到底在哪?”
蜜糖1
芳菲殿
金光瑶端着药碗,轻声细语安慰道“阿愫,许是我们与阿松缘浅。岳父已经手刃了凶徒,你再感怀也是白白自苦,听话,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让我担心”
丧子之痛岂能说忘就忘,秦愫自孩子夭折后就一直缠绵病榻,此时也是面白如纸,蕴着泪只是哭不说话
金光瑶见状,放下碗,沉痛道“都怪我,阿愫,你要是怪就怪我吧,若不是我参与到这些是非中来,又怎么会连累阿松。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努力,父亲就一定会看到我认可我,如今虽人人敬我是敛芳尊,可你知道那都是虚名,父亲从来都没有让我做继承人的打算,我也只是想让你们母子两个过得好一点,让我的儿子再也不要像我一般一辈子被人看不起,怎么就这么难,阿愫,怎么就这么难呢?”
秦愫陪着金光瑶一路从低谷而来,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自己也茫然了:是啊,为何在别人看来很容易的事,到她敬着爱着的丈夫这里就那么难呢?这些年,不管金光善下多蠢多招人恨的任务,金光瑶都会去做,饶是如此,仍得不到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