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芷微愣,默默地陪着她在案几前做功课。
握着药瓶的手指停留了许久,还是没能下得去手,祸不及亲眷。
谢承安没有出现,可是夜里,赵成业却来了人来,宣她进宫。
公主发病,长乐宫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是没有找到什么。
“大胆姜氏,你可知罪?!”
紫宸殿内,众内侍侍女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看来是陷阱,在这宫中最恨她的,当属贵妃了。
姜初芷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今日发生之事,她突然想起那果盘:“敢问陛下,何罪之有?”
“好你个姜氏,身为公主义母,竟有如此歹毒之心!”贵妃居于谢承安身边,她耀武扬威似的冷哼道。
“没有证据的事,贵妃莫要冤枉臣妇。”
“你!今日只有你去了长乐宫,不是你还能有谁?”
“好了。”谢承安皱着眉,不耐烦道,“徐茂财,可查出什么?”
“回陛下,长乐宫内什么也没找到,只是……”
“只是什么?”徐茂财叹了口气,惋惜地瞥了眼姜初芷,挥手让人把东西呈上来,“在通往皇宫大门的大道上有人见到这块手帕。”
这是一条粉色的绣花手帕,手帕是丝绸制的,京中能用的起这样材质的人家并不多。
这手帕确实是她的,只是她记得这手帕是昨日夜里沐浴时才发现丢的,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姜初芷正寻找着漏洞,忽的门外传来一声高呼:“陛下,左拾遗苏向明苏大人求见。”
谢承安正想说不见,哪料又传来一个焦急的呼声:“陛下,此事与公主有关。”
谢承安明显一愣,闷声道:“让他进来。”
“是。”
“臣左拾遗苏向明,参见皇上。”
“免礼吧。”
姜初芷正狐疑,她盯着苏向明踏入殿内的身影,哪料待他站起身后,竟然回眸对着她笑。
心中不由得震惊,姜初芷慌忙垂下眼眸,避开他的目光。
谢承安觉察到其中的微妙,他又惊讶又不爽:“苏大人。”
苏向明仿佛这才想起正事,连忙解释道:“回陛下,臣方才处理完公务,哪料却听说姜夫人借手帕下毒谋害公主,这才赶紧过来替姜夫人解释解释。”
“你这是何意?”
一口一个姜夫人,他们很熟吗?谢承安迅速瞥了眼徐茂财,徐茂财立即会意,偷偷从后门离开去调查这事。
“回陛下,今日臣去霍府拜访姜夫人,离别之时姜夫人正好掉了一块手帕,臣原本想着等处理完公务就前去霍府归还,途中却不小心掉了,寻了半日,更是愧疚,听说这事,生怕姜夫人被误会,这才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