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天语罢,赵桂亭脸色铁青,气血翻涌。
简直奇耻大辱。
他赵桂亭生而不凡,权势堪比王侯,这一生,何曾被人如此霸凌?
而姬昊天,居然让自己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跪下,赵阀纵横捭阖多年,凭借的便是滔天权势,实力雄浑。
姬昊天,分明是在故意寻衅。
即便如此。
可姬昊天,赵家惹不起。
赵家与姬昊天的背景相比。
简直如乘云行泥,从风而靡。
可赵桂亭一生孤傲,作为云州城中的权势巅峰。
受万人敬仰。
又如何能跪的下去。
赵桂亭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羞辱道:
“姬小友,今日之事,却是我儿唐突冒昧,老朽在此向您和舍妹道歉可以,但我好歹也一把年纪,你让我公然下跪,是否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姬昊天微微摇头:“你赵家人戴头识脸,莫非我姬家人就可凭空受辱吗?”
目光凌厉。
寸步不退。
赵桂亭脖子上青筋毕现:“小友的意思,此事没得商量?”
“你跪,他活。”
姬昊天语气轻佻,全然没有将赵家人的生死看在眼内。
目光慵懒。
语气平常。
似乎赵桂亭的一跪,与赵尚卿的生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但出言羞辱姬家人,必须付出代价。
“……爸!”
赵尚卿站在一旁,呼吸急促。
他这一生,还从未见过行事果决的赵桂亭,有如此摇摆挣扎之状。
店铺周围的宾客们,甚至包括施洪霄在内,也全都瞠目结舌。
没人清楚,为何足以掌控云州命脉的赵阀门主。
会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如此畏惧。
温可人见赵桂亭呆立当场,眸中冷光闪动:
“赵家主,我家少座耐心有限,没闲心在这里跟你耗费,烦请即刻抉择。”
冷汗涔涔。
此刻的赵桂亭,已然进退维谷。
跪,赵家颜面尽失。
不跪,赵尚卿性命难保,赵家的脸面依旧留不住。
对姬昊天动手?
简直是在自取灭亡!
门阀之主,看似手握滔天权力,但需要衡量的事情更多,此刻,赵桂亭面对的,便是不可承重之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有些聪明人,已经远远退去,不敢继续在此围观,赵家的热闹,岂是那么好看的?
几番挣扎。
“咕咚!”
沉闷声起。
赵桂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