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允升又开始撺掇:“打两杆打两杆,盛总是高手,让他给你指点指点。”
蚂蚁仿佛挑着心尖儿那处下了口,酸麻得厉害,佟言将所有情绪掩在眼底,面色看着更加不虞。
赵允升见盛屿兴趣寥寥已经转与别人闲话,情急之下用膝盖蹭了蹭佟言的腿,附在他耳边低声哄道:“宝贝儿,生意上我有求于他,总要给他几分面子,你帮我应酬一下,受了什么委屈事后我给你赔罪。”
软糯的话音擦过耳边,佟言又想到昨晚摇曳的夜色,腹肌作假,总要补偿一二,背个骗子的名声,终归不利于团结。
做足了心里建设,他站起身,从球童手里接过球杆:“我打得还行,就不劳烦盛总指教了。”
走向固定的击球点,双脚分开,沉肩、屈膝,佟言直视前方,高高扬起了球杆。脊背下压,凸显了腰部的线条,微微起伏的曲线流畅有力,海风轻荡衣角,隐约一片禸色,散发出健康的光泽。
“还是差点意思。”赵允升拿过盛屿的球杆:“盛总帮着指教一二?”
盛屿没接,双腿交叠又抿了一口酒,笑道:“赵先生的宝贝儿倒是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搓了搓还有些黑的指尖,讥讽的声音混进了海风里,“跟我也会这么乖吗?”
还没等赵允升回答,佟言一杆进洞,动作充满力量又从容优雅。
在一片叫好声中,盛屿的目光勾着那把腰:“我在岛上会停留十天,你让他听话,我给你三个月筹钱。”
第3章只馋不偷
生理性喜欢是下意识的沉沦,不需要理智,就如猎人看到了猎物;兔子看到胡萝卜;口渴的你看到了水。——题记
佟言想老树开花,赵允升想临走之前尝个鲜儿,两人晚上又试了一次。
赵允升手里拿着刚刚拆开的套子:“真不行?”
佟言系上扣子:“不行。”
放在扣子上的手被按住了:“男人之间的上下用分得那么清吗?要不下次让你来?”
单薄合体的白衬衫被重新整理好,包裹住了线条流畅的身体。佟言有副好皮囊,身材清越挺拔,相貌俊逸文雅,他是理科生,毕业后进入统计局工作,常与数字为伍,养成了目下无尘的性子,平日里话少疏离,总有几分孤傲在身上。如今系上了扣子,绮丽的性感一遮,那种清凌凌的脱俗劲儿便又扎了眼。
“允升,错在我,没将事情说清楚,我纯1,颠倒不了上下。”
佟言在说到“纯1”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腹部。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没试过也知道。”
两人之前刻意关了灯,如今房间中只有淡淡的月光,清辉散漫,连佟言的那句“抱歉”都听起来雅致得很。
可此时的赵允升只想磨牙。
眼中的不耐烦一闪而逝,临走之前想骗点甜头的想法落了空。他倒是真的无所谓上下,但佟言是雏儿,自己要的是享受,哪肯花心思引导一个生荒子,弄不好了,且有罪受。
将套子一丢,赵允升转入正题:“佟言,你知道我喜欢你,也愿意为你改变,但你得给我时间。”
布局下套,之后便是循序渐进:“刚刚公司打来电话,临时出了些状况,我得回去处理,岛上的高管我也得带走,咱们的约会可能要提前结束了。”赵允升的表情逐渐凝重,“眼下却有一件难事,盛屿这边没人招待。”
他慢慢握住佟言的手,散落入夜的声音无奈又疲惫:“我们虽不能结婚,却是要相守一辈子的,我愿意为你做出改变,也希望你能帮我分担一点难处。”深情缱绻的眸光望过来,“佟言,你能留下来帮我接待一下盛屿吗?”
声音落了,才觉出小岛的静来,佟言的手指在赵允升的掌中慢慢回蜷,隔了好一会儿,夜色中响起了坚定的“不行”。
佟言跟在盛屿身后往酒吧走,手中掐着一朵玉兰花。
花是佟言送给赵允升的。赵允升半个小时前坐船离岛,上船时将花与佟言一同留了下来。
昨晚闹了半晚,却依旧没做。赵允升在两人的关系中让了一步,有屈居佟言之下的意思,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佟言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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