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苏碧菡与秦江月进行了辩论,虽然勉强达到了统一,但秦江月心中依然愤怒。一个决策,让后夏的百性又陷战火之中。那个昏庸的皇帝若保留苏碧菡的将军位何至于此?呼延况想打后夏,不过是想想而已,哪敢轻举妄动?
“我还是坚持我的主张,静观时变。”
当史长风与他共进早餐时,他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我们不过一介草民,当冲天大火烧到身上我们有什么办法?火是玩火者所为,我们为救火而献身吗?”
在危机四伏的时候,苏碧菡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她的静云寺邻居常胜与如梦娇给他送来了她最爱吃的粘饼和油菜她没有动一口。她在东厢房的小南屋里来回的踱步,从这头走到那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她心情沉重到极点,她知道,这次呼延况有可能将后夏灭掉。想到父亲几十年间的浴血奋战,想到父亲的浩然正气她无法再沉静下去。
她来到啸林的大本营说服秦江月及时出手。
“怎么出手?”秦江月冷冰冰地问,“我们有什么能力阻止呼延况的四十万大军?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人不在多少而在于智取。我们要想参战的话我们只能智取,而不是正面进攻。”
“怎么智取?”
“分化瓦解从外围进攻。”
“说得挺好,‘分化瓦解从外围进攻’,你能做到还是我能做到?后夏有几个元英?不就一个吗?一个就能打退四十万大军吗?”
这次,秦江月像刚刚出锅的馍馍,热气非常足,不仅烫手还熏手。他不想再迁就苏碧菡的想法,他要告诉苏碧菡一个实底:他不可能像上次那样配合作战了。
“不要小看啸林弟子,他们个个都是英才。我们只要让他们挥出来他们就会作出很大的业绩。”
“再高看他们,他们也不过是江湖人士,他们有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吗?没有!他们有战场之上的大局观吗?没有!他们不过是小范围的厮杀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这么说,你在庞大的军团面前气馁了?”
“是的,我气馁了。”
秦江月不知是因为呼延况大兵压境而心烦意乱,还是因为苏碧菡的想法不切实际,总之,他有点气急败坏。
“那好,我不再找你!”
苏碧菡很生气,拂袖而去。她来到史长风的住处一屁股坐在了桌旁一语不。
看到苏碧菡十分悲伤的样子,史长风觉得很奇怪,笑道:“元大将军何以这么悲伤?哪一个欺负了你,小弟我马上替你出气!我不管他是谁皇帝老子我也不怕!”
史长风的戏谑让苏碧菡的怒气消了一半,沉吟了一会儿,她道:“没有谁敢欺负我,我不过是生齐野的气。”
“生他的气你就是头晕了,你就是没分辨出东南西北,不知道猴子与猪有什么区别,不知道夏天有雨冬天有雪……”
苏碧菡知史长风在逗他乐,也知史长风的比喻很确切,她满腹的委屈与气恼也就随风而去了。
“我知道我很蠢,我也知道我很单纯,但我就是拐不过弯来。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你不知道,我来替你说!”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