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萧晟可怜兮兮的,一股子绿茶的味道:“我只是想赶快好起来,好帮你们的忙。”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哦?何出此言?”
“你眼看盛某出糗……如果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可以给我说,盛某一定会改。但……这个糖,实在是……”
洛勋无奈,这也能让自己背锅。
这不是他非要吃吗?
“我阻止了,你不听,你自己非要吃的。”
萧晟的面子挂不住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他说的这样。
但,自己事出有因。
若不是这小林大夫,时时防备,不肯倾尽全力照料自己,自己也不会出此下策。
殊不知,恩将仇报的人是惯会给自己找借口的。
他不看看自己得到了什么,只看到了自己没有得到什么。
岂止是一个贪字可以概括的?
听到洛勋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萧晟道:“抱歉了,小林大夫,是盛某无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动手阻止我。”
洛勋惊了,“你还要吃啊。”
见萧晟像做错了事一样委屈低头,洛勋找补道:“这些药,还是不能多吃,有的会药性相冲,对身体没有益处。”
萧晟苦笑,“那难道……盛某就要做一辈子的废人了吗?”
啊?你在说什么呢大兄弟。
前几日你还是个血呼啦的筛子,浑身都是伤口。
再看看现在,不是能走能跳,还能偷吃牛屎糖。
洛勋懒得管了,闻言淡淡道:“废人?盛公子,恕我直言,废人可是不能行动的。”
“你现在除了眼睛看不见,其他地方跟常人无异。”
听洛勋带着疏离的语气,萧晟找补道:“小林大夫,盛某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老是听他这软绵绵的语调,洛勋也有点烦,一想到还要跟他继续演戏演个十来天,就更烦了。
因此,他的语调更加生硬了,“盛公子,你现在身体恢复很好,就算是长途奔波也没有大碍。”
“若是觉得我们亏待了你,你可以离开这里。”
“都说施恩不挟报,但我想着我和赵大爷也是救了你一命吧?你在这里白吃白喝的,还这么好意思质疑我们的呢?”
什么与人为善,都是狗屁道理。
没有锋芒的善良,跟愚蠢有什么区别。
萧晟似是遇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踉跄了两步,扶住门框,“小林大夫是我赶我走吗?”
一句话,颤了三个音,若不是眼睛被布蒙住,保准要热泪盈眶了。
洛勋皱了皱眉头,更不耐烦了。
演什么苦情戏呢,我靠。
脸皮是真厚啊。
这人不是能走的第二天就联系上自己以前的属下了吗?偷摸吃补药,以为别人发现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