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辞别的话,冷不防,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忽然窜出一个黑影,闪电般冲过来,手中的剑直直刺来,一时让人看不出他剑意在刺谁。
“若萱,快闪开!”
小风奋不顾身扑向小萱,同时,拂起地上的石头朝那黑影击去。只是还是迟了,那人在倒地前,手上的那把透着寒光的长剑不偏不倚刺进了小萱的身体,那鲜红的血从剑柄处汩汩而出。
“若萱!”小风抱住倒下的小萱,痛不欲生的看着她的生命慢慢消失。
“你一个人以后怎么办啊?”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她记挂的还是那个大魔头,她动了动唇,无声的唤了一句:“廷哥。”
“若萱,你先走了,我们会团聚的。”
“你记起我了,是吗?”
“是的。”
“廷哥,你别走回头路了,重新开始吧。”
“没有了你,我再也没有兴趣了,我是谁又有何意义?”
“有意义。等我们在地府团聚时,我还要缠着你讲往后二、三十年里的趣事呢。我想听一些我不知道的你的经历,我很贪心的,想听很多、很多,你别那么快来找我,你不听话,你不怕我到时又不认你吗?你答应我,好好的活着。”
——“不!”萧廷大喊道:“你杀了若萱,我要让你死!”
冥王说:“就是现在,快喊若萱,吸引萧廷的注意力过来。”
黑白无常在用力的大喊:“若萱!若萱!”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萧大哥,怎么了?”是若萱的声音。她看见萧廷躺在床上,面目狰狞,两手紧握成拳,身体僵硬,只有砚台一人在一旁用力的呼唤着她自己的名字。
“砚台,你这是作什么?为什么要对萧大哥喊我的名字?”
“若萱姑娘,你是公子最记挂的人,他应该是作恶梦,陷在梦魇里了。公子刚才还在大叫着你的名字,我现在束手无策,只能跟着他喊,看能不能把他喊醒过来。”
“萧大哥,我是若萱,你快点醒过来。”若萱连连喊了几次,萧廷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也顾不得了,双手握着萧廷的手,贴在她的脸上,情真意切的说:“廷哥,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就是若萱啊,你喊着我的名字,却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边。你睁开眼吧,看看我,不要在梦里了,梦里的那个不是我,我现在握着你的手,你用心感受一下我的温度。请你睁眼看看我,廷哥,求求你了。我现在才明白,你一路上都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在意我,原来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醒来吧,醒来了,我就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你若醒不来,我就要嫁给我爹给我许下的婚事了。”
“若萱,你不可以嫁给他!你是我的!”萧廷猛得睁开了眼,待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真的是若萱后,他反手握住若萱的手,说:“是你说的,我醒了,你就不嫁给古汉阳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廷哥,你终于醒了。”若萱松了一口气,她闭口不谈刚才的事了,只是劝他道:“你好好休息吧,刚才你太伤神了,我给你拿点百草丹。”说着,便把手从萧廷手心里抽了出来,给他擦了汗,便要出门。
萧廷连着休息了几日才渐渐恢复,他问砚台:“我是不是中邪了?”
“可能是吧。公子,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身体上倒是没什么不适了,就是这脑袋一下子还转不回来,经常会回想这些梦境发生的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一时很难分辨。”
“公子,这些天先放下,别多想,万一再入梦魇就惨了,我都心有余悸了。”
“这梦里怎么没提到天剑呢。”萧廷低声咕嘀了一句。
砚台听见了,但他装作没事般给萧廷端来了茶。
萧廷还沉在思绪里,机械的伸手接过茶盏,揭盖便饮,只一会,他便轻皱了眉头,顿住了喝茶的动作,不解的问:“砚台,这茶怎么换了?你一直都给我泡的明前茶,今天怎么改泡信阳毛尖了?”
砚台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慌张,很快镇定下来,说:“公子,我先前看古汉阳上门见唐老爷时,带了信阳毛尖,尝了尝味道,觉得也很好喝,想着让你换换口味。你是喝不惯吗?”
“也不是,只是好奇问问,你一向按习惯作事的。没事,信阳毛尖也很好。”
砚台暗暗松了一口气,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立马也端起茶来喝。
这时的砚台,已经是黑无月。
“若萱这几天怎么没来看我呢?”
“这几天,我也很少见着她。”
“她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没事,可能是为了避嫌吧,古汉阳他……”
“我明白。”萧廷又问:“黄湘还在这?”
“都在。古汉阳好像收到了青城派的来信。”
“这又怎样?”
“我估计是婚约的事。”
“为什么他和若萱要有婚约呢?”
“血凤凰经常在绝情山庄附近晃悠,她应该是……”
“不用管她,我现在没心情逗她玩。”
“公子,我们要不要也派人去黄山?别的门派都去了黄山,血月神教不出现,不合情理。”
“派黑骑灵和日月双魔去吧,让他们做得声势浩大些。”
婚约之争
日子一晃过了几月,这天,若萱收到潼关寄来的书信,唐老刀寄来的,让她尽快赶回潼关。信上说,古汉阳的师傅已经从四川出发赶来潼关了。这封信让若萱郁郁寡欢,茶饭不思,被萧廷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