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冥面色也不好,“要我说这苏州一个个都特么有病,尤其是那小世子,就他毛病最多?。”
好端端的吃饱了撑的要跑去游山玩水,害他们白等那么多?天不说,好不容易回来又弄了那么大动静,结果说事不说事,非得整个秋猎比赛,这就是纯有病,纯闲得,怕不是这些年?都被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白子玉不像他们那般失态,但?面色也不好,根本不似先前?那么淡然出尘了,“你们以?其在这里叫嚷,不如?好好想想破局之法。”
“怎么破?”萧启敖斜眼看?着他,“他们不让走,这又不是我们的地盘。”
他们带的人不多?,本就畏手畏脚的,现在倒好,全天被人监视着更是什么都做不了,这件事若是没个结果他们连京城都回不了,况且就这么空手回去他们又如?何向家里交代?
谁能想到,屁大点事现在竟闹得那么麻烦。
“我看?那小世子根本就是装傻充愣,他就是故意搪塞我们。”
温北冥说的虽然是气话,但?听的两人却都心里一凛,若是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孙子柏在故意耍他们,那他们就真是大傻子活该被耍了。
然而?一想到他们因为看?错了人,疏忽大意才导致现在的局面,想想又更气了。
“呸,到底是谁天天在京城造谣这小世子无脑愚蠢的,说什么好色好玩就是不学无术,无知无脑冲动又愚蠢,到底是谁天天在那造谣啊!”
萧启敖那叫一个气,若是他一来就去找孙子柏亮明?身?份,摆出萧家的条件和姿态,说不定此事早就解决了。
温北冥也深以?为然,若是一开始不大意轻敌,故意摆架子端着高姿态,指不定现在温浅已经在孙子柏的被窝里了呢。
可是现在懊恼有什么用?
白子玉冷笑?,“行了,你们这是做给?谁看??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吗,什么游山玩水什么秋猎比赛,都不过是借口罢了,那世子从始至终都不可能与你我任何一家合作,世人都知他混账,可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要说懊恼,没有人比白子玉更懊恼了,他们出现在这里不就是被那混账摆了一道的结果吗?可到头来他竟然让他摆了第二次,这一次还是他亲自送上门来的,想想就很生气。
他们以?四大世家的身?份逼人家站队,这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站啊,本以?为在四大世家面前?小小一个废物世子毫无选择权,却不想人家根本不在怕的,谁都不选不说,还把四大世家整得骑虎难下。
“照你这意思,孙子柏是自导自演?”萧启敖冷静道。
“怎么可能!”温北冥惊呼,但?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了,可一想到当时那支箭的恐怖,即便?他隔着四五米也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若是真的,此人也太可怕了些。”
这世上狠人总是可怕的,而?对自己都狠的人那更可怕。
要知道那可是他自己的脑袋啊,稍不留神就是个死。
反正这种事他们自己是绝对不敢做的。
白子玉眼神幽暗,“何止是狠,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白子玉坚信孙子柏对当天的刺杀一定是知情的,只?是究竟是不是他自导自演还待商榷,但?即便?这样也足以?说明?这人有多?疯狂。
十九岁啊,背着一身?臭名他倒是活的舒服,可全天下都被他骗了。
而?且,白子玉还有更多?的担忧,若这次刺杀之事不是那世子自导自演,那么这就必然存在一个四大世家之外的势力,这个势力隐在暗处却悄然挑起?京城与西南的矛盾,倘若孙森*晚*整*理子柏当场死了,这就是公然陷害,陷害四大世家,陷害京城。
如?此天下必然大乱,而?天下大乱到底什么人会从中牟利呢?
苏家是不可能的,苏家没那么蠢,至于大皇子六皇子,白子玉觉得有四大世家支持的皇子都尚未做好准备,他们又如?何面对天下大乱的局面?所?以?绝对不是京城,那会是……
难道是他们?
白子玉陡然变色,那样子把温北冥和萧启敖都吓了一大跳,“怎么了,白兄是想到什么了吗?”
白子玉心里已经震动不已,但?还是摇了摇头,只?希望不是,否则他们这次是真麻烦了,这天下怕是真要乱了,谁都挡不住。
他又想到苏瑾言,不知道他们认识了多?久,苏瑾言又是什么角色,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小世子扮猪吃老虎所?以?才出现在他身?边?还有那孙子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子玉现在是完全看?不透了,而?且越想越觉得此人神秘又可怕,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看?来,他有必要去见一见他。
眨眼三日已过,孙子柏给?的期限到了,然而?唐孝杰和钱维安都是一筹莫展,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倒是把一众权贵公子们一一排查出去,最后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方身?上,可此人实在是太干净太正常了,他的家人那里更是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