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静静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要不是秋月白主动开口告诉她他们今日去做什么的话,她可能到晚膳结束都不会说话。
“我们三人在案牍库翻阅关于十五年前的一桩旧案,是跟秋意浓和夏洵有关的。”
江心和小酥总算知道夏洵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秋意浓了,原来他们关系匪浅。
江心不动声色的瞥了夏洵一眼,点点头,“哦,那查得怎么样了?”
“有点儿难查,不过查到了两个在十五年前私通西玄的逆党,现在看押在诏狱,等着他们吐出点儿线索。”
秋月白的话让江心怔了片刻,她以为是西玄太上皇命人干的。
“十五年前?”
江心紧张地大口吃菜,眼珠子上下左右转悠。
她嚼完嘴里的食物,诚恳的问:“西玄现在也才二十六年呀,十五年前就是西玄十一年,需要我写信给我爹问清楚那一年的情况么?”
秋月白轻抬眼皮,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语气淡淡,“不用,他们私通,不是为西玄太上皇效力,而是为西玄前朝的那位。”
江心松了口气,又往嘴里安心炫饭,吃完口中这口才应,“哦哦,我还以为东凌和西玄以后会有争端,我就该避嫌。”
“不用,这件事说给你听,就没有打算让你避嫌。”
“哦哦,好!”
秋月白勾唇一笑,保证道:“而且,有我在,西玄和东凌不会再有战争的。”
秋智渊的眼睑垂下,深思着,眸子似眯未眯,目光落在他身上。
秋玄寂则是在场的人都看了一圈,他觉得秋月白这番话说的太早了,他只是太子,还不是皇帝,而且这话要是传到东凌皇帝耳朵里,不好!
江心仔细品了品秋月白这番话,只能给出鼓励,“你再加把劲儿啊!”
秋月白点了点头。
几人用完晚膳,秋玄寂和秋智渊以及夏洵去探望秋意浓,而秋月白则是陪江心回她的小院。
在江心小院门前。
江心矫揉造作地戳了戳秋月白的肩膀,低声问:“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看你侄女?”
秋月白伸手将她作乱的小手给抓住,然后拉近唇边,他低头吻了吻。
他淡声解释:“我又不是大夫,我去看了她就会好起来?”
江心见他如此,就知道他是偏向自己的。
她抿唇一笑,“我今天跟她一起出去,你怎么不问我生了什么?”
秋月白摇摇头,温柔地望着她,他双手捧起她的手,仿佛捧着珍宝。
“你想说的话,我不问,你也会跟我分享。”
既然江心想他问问题,那他耐心的问:“今天出去踏青玩得开心吗?”
秋月白猜到她们两人肯定是有了摩擦,刻意强调,“不包括秋意浓。”
江心低头掩饰心底的悸动,再抬头露出一抹笑。
她笑得豁达疏朗,“还可以,我钓了好多好多鱼,想着回来午膳跟你们一起品尝的,但是你们都出去了。”
秋月白听得认真,点点头考虑起来怎么处理江心想让他吃,却没能吃上的鱼十八代,“嗯,那明日那鱼还可以吃呀,或者再等等,等晚些儿了,我们来烤鱼。”
“嗯。”江心抽回自己的手,手指往脸上挠挠,尴尬道:“不过郡主就是被鱼刺划伤了喉咙,喉咙炎才导致的热。”
“她喉咙炎……我出了一份力……”
她猜可能他们都没心情吃鱼了吧?
秋月白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软下声调,将话说清楚,“你跟她无冤无仇的,又不会害她,你肯定是好心。”
他不想她做了好事还要自责。
小酥在远处撅嘴、哀怨、忍气吞声。
秋月白站直身后,一抬眼就看见了,他朝她招手,问:“你有话说?”
小酥走近了,将今天生的事情如实说给秋月白听。
“夏洵今日明明有好好保护殿下,还因为殿下给郡主吃香蓼、薄荷、酢浆草这些而埋怨殿下害了郡主。”
闻言,秋月白知道了江心和小酥两人在膳厅里为什么那么拘谨了。
秋月白情商高,安抚两人的情绪,“嚼东西,喝水,咽鱼刺,我觉得没错,要是不行的话再找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