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进去,只是围在这据点的院墙之外。
没过多久,又一行人出现,并径直走入据点之内。
若是耿煊在这里,对这些人都不会陌生,为一人正是康乐集的大馆主樊綦,紧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其他六位坐馆。
……
据店内,堂屋中。
经过一天的酵,浓烈的尸臭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
但此刻,无论是先一步闯入的苦相中年、蓝衫青年以及跟在他们左右的一众麾下,还是就站在门口的大馆主樊綦以及其他六位坐馆,都是面无表情,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模样。
许久之后,苦相中年男的目光终于没在屋中十几具无头尸体以及十几颗四散的脑袋之上,他看向门外几人,平静道:“你们有什么解释?”
相比于初闻噩耗之时的杀意森然,他现在的情绪似乎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不过,他这自认为涵养到极点的一句话,却让门外的一众坐馆博然色变。
这种理所当然的居高临下的语气,就像是主人在质问自家的奴仆。
才刚在大洗牌中胜出,以康乐集主人自诩的他们,如何能够忍受?
大馆主樊綦却在这些人作之前,先开口道:
“还有个地方,你们也应该去看一下。”
“……”
苦相中年男微微一怔,深深看了他一眼。
……
没一会儿。
他们人手一个康乐集准备的火把,火焰熊熊燃烧。
在火光照亮的前方,有六个空铁笼。
在六个空铁笼中间,有四具被烧焦的尸体。
当他们站在这里,除了尸臭,还能闻到焦臭,以及熟食稍微变质后特有的异味。
他们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就重新回到地面。
站在同样狼藉、可以看见许多血迹的庭院之中,没人再往堂屋里去。
“樊大馆主,你们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一次,大馆主樊綦没有任何回避,直接道:
“刘副堂主,对于你们的遭遇,我很抱歉,不过,我们并没有什么需要向你们解释的。
我们尽可能保护了现场,若非我们及时灭火,你们连四具焦尸都看不到,我们已经释放了足够的善意。
我康乐集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你们若想要更多,那就自己去找线索,别来问我们。”
“可我们的人死在了康乐集,一个不剩!”
“那又如何?
难道你们来康乐集搞那些勾当,还要我们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荒不荒谬?!”
被称作“刘副堂主”的苦相中年男逼视着樊綦,樊綦平静的看着他,目光没有丝毫躲避。
片刻之后,“刘副堂主”点头道:“好,好,樊大馆主的风采刘某今天领教了,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
包括蓝衫青年在内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随他一起往外走去。
“等等。”樊綦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