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顾忌着她肚子里是否怀了孩子,他只是浅尝了一下她唇瓣上的滋味,那里过瘾?
非但不过瘾,还被勾起了身体内更大的欲望。
到了这一刻,没了顾忌,他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长亭听到几声锦帛撕裂的‘嘶拉’声后,就自觉将马车停在了路边,捂着耳朵避开了……
马车里,橘黄的灯火映照出男人眸光里浓烈的欲望,陆晚动弹不得,逃脱不掉,如暴雨下的浮萍,飘飘荡荡,永远靠不了岸……
何时结的束,何时被送回的青槐阁,陆晚统统不知道。
她只知道第一轮结束后,她以为他满足后,会放过她。
可男人像只饥鼠一样,好似永远都不知饱,直到将她累晕过去了……
第二日起床,陆晚整个人都是虚的,腰肢仿佛被马车重重碾过,躺着都痛。
所幸今日大长公主一大早就去寺庙礼佛去了,不用去晨省,也免得她这副样子出现在人前,引起人怀疑。
兰草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包和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告诉陆晚,是翊王差长亭送了泡澡的药包过来,说是太医院院首大人亲自开的方子,用这个泡过澡后,身子就会轻快许多。
兰草笑道:“这翊王虽然粗鲁,还算会体谅人,知道小姐身体受不住了,还晓得让院首亲自开去痛乏的药送来……”
看着兰草欢喜的样子,陆晚心里却一片冰凉。
她应该庆幸她一直警惕着,每次事后都喝了避子汤,不然今日李翊给她送的,就不是去痛乏的药包,而是红花汤了……
兰草打开白玉盒子,里面是玉露膏,是擦伤口的。
兰草又从身上掏出两张银票,红着脸交到陆晚手里:“小姐,这二百两银票,翊王说是……说是赔给姑娘的衣裳钱……”
姑娘昨日回来,是翊王拿披风包裹着送回来的,身上的衣裳确实……烂得离谱。
“小姐,这个银票,收不收?”兰草迟疑的问她。
衣裳是他带来的,这二百两银票,明显是他昨日说过的,只要她乖乖跟他走给她的。
这多出的一百两,大抵是昨晚他尽兴了,随手赏给她的吧。
陆晚看着他送来的这些东西,不由想起她累晕之前,他将她囚禁在怀里,咬着她的耳珠,一字一句警告她的话。
“你答应我的半年之约,我时刻记着呢……”
“不到最后一天,你都休想逃脱……”
陆晚干涸的心河,又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雪。
她原本想利用他去报复李睿,可在那次他让贵妃娘娘出面帮她免去责罚,还有暗夜下,他给她的那个驱蚊香囊,不禁让她坚硬的心动摇了,一时竟起了恻隐之心,不想拖累他一同踏进深渊……
可他哪里是真心对她,从头至尾,她只是他贪念的一个玩物,偶尔的一点恩赐,竟让她误以为那是真心……
李氏皇族,是没有心的……
陆晚接过银票冷冷一笑,“收着吧,翊王殿下的一番心意,我们那能拒绝?你回头替我好好谢谢他。”
兰草惊讶的看着她,明显感觉到她态度变了,眼神也有点吓人。
“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那我帮你退回去……”
陆晚目光幽冷,淡淡道:“不用退,往后,咱们还得仰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