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这个孩子,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往里觑看,不知是不是敌军的探子!”
孔武有力的一双手将千帆压在地上,无论他如何的挣扎,都不能逃脱。
“简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是探子!你才是探子呢!你们沈家军就是这么冤枉好人的!?”
那孩子虽然已经被紧紧控制,可眼底的愤怒不屑都轩然而出。
“个子虽小,口气倒是不小。”
“你人虽老,话倒是不少。”
。。。。。。
毌丘无章捋着花白的胡子大笑,“此字甚有意思!甚有意思!。。。。。。”
千帆只想翻个白眼儿给眼前这个已经垂垂老矣的人,奈何自己被人控制住了,只能愤愤不平地拿眼睛狠狠瞪着他。
“放开他罢!”
。。。。。。
“大人,此人身份未明,说不定。。。”
“无妨,你可见过这样大摇大摆、怨气大足的探子?。。。放开他就是。”
千帆这才被放开,转转有些痛的手腕,恶狠狠挖了身后壮实男子一眼,这才转头问道,“他怎么样了。”
“你说,侯爷?”
“嗯。”
毌丘无章打量这孩子,虽然五官稚嫩,但好多轮廓举手都与侯爷有些相似,心中便有所结论了。
“你人从何处来,缘何关心侯爷的伤势,还特意跑到帐篷前偷看?”
千帆不爱听这样的话,拧着鼻子道,“什么叫偷?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我若真是想偷,就凭你这傻大个子的下属能抓住小爷?”
张狂。
十分的张狂。
像。
太像了。
“你敢这样侮辱本将军!”
毌丘无章一抬手止住左副将军,转而笑道,“你还没说,你和侯爷到底是何关系。”
“我与他什么关系,重要吗?我只是来看看他罢了。”
“若你说了,本大人自然有你的好东西吃,塞北的炙羊肉经过炙烤,最是油香四溢,再配上香甜的马奶子酒,一口,啧啧啧。。。回味无穷啊!你想不想要?”
千帆无声无息地咽了一口口水,“你以为我是没吃过好东西的流民贼寇?小爷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怎么会因为你的一两句话就馋的什么都说了?不说不说就是不说!”
这孩子,还真是犟种。
沈家的犟种。
“好,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你想去看看侯爷,那便去罢!”
千帆大步朝着不远处木头搭起的床榻上走去,近了,才看清那榻上男人确切的面容。
确实是那个喜欢耀武扬威、发号施令的沈卿司沈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