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会魂穿回八十年代后期,一个充满机遇的年代。
魂穿的对象叫吴建军,现在二十二岁,省内名牌大学生。
年初,家里给吴建军说了个对象,隔壁村的村花,现年二十的黄花大闺女,名叫陆双雪。
一个星期前吴建军被父亲从省城叫回来跟她完婚,没想到这货省城里有个相好的,很是抗拒这段婚事,无奈迫于父母亲的压力只好强颜欢笑,只等完婚之后就返回省城。
反正没有领结婚证,不受到法律保护。
宴席上吴建军用喝酒的方式来麻痹自己,洞房花烛夜正事没办反而还借着酒劲将新娘子陆双雪打了一顿。
结果第二天天没亮岳父母就带上一帮本家从隔壁村打上门来。
混乱中吴建军被一个小青年推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到石头顿时晕死过去。
我就在这个时候回到这个时代霸占吴建军这具躯体的。
悠悠醒来,揉着发痛的脑袋懵逼地看着院内一片狼藉。
母亲,准确来讲是吴建军的母亲正坐在院子内一张木凳子上默默流泪,父亲吴治汉立在母亲后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刚醒来的时候我大吃一惊,以为在做梦,两个中年人太像我前世的父母,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仔细观察之后还是发现一丝细微的差别。
老丈人陆沛华正领着一帮本家侄子在西屋乒乒乓乓的摔东西。
岳母正扶着一个头发散乱,满脸淤青的女孩站在一旁。
女孩正是新娘子陆双雪,样子虽然狼狈却丝毫不能掩饰她那清秀美丽的俏模样。
女孩悄悄抹泪,岳母则一个劲儿的指着我骂。
院外,是一层又一层闻讯赶来的左邻右舍,他们掂着脚伸直脑袋看着热闹。
用后世的话来讲,就是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迅速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梳理一遍,心里凉一半截分明就是吴建军这个混账东西不对。
当然,现在情况是吴建军是我,我就是吴建军。
在吃瓜群众眼里,我就个混账东西。
省城有心上人早点跟家里说啊,回家跟人家成亲算怎么回事?新婚之夜家暴新娘子算什么回事?特么我怎么魂穿到这么一个不讲究的人身上?
难怪陆双雪娘家人这么闹,这事搁到谁身上都不好受。
所以我没有做什么,再说我也做不了什么。刚刚从后世穿越而来,大脑还在接收吴建军和这个世界一切相关的信息,一直处于懵逼状态,整个人昏昏沉沉只能躺在地上是任由陆家人发泄心中的怒火。
十多分钟之后,西屋的动静越来越小最后停下来。
陆家的年青后生都累了,纷纷走出来找水喝。再说西屋也没有太多的东西给他们砸,都是些不值钱的锅碗瓢盆。事后再添置一些就可以了。
关键是让陆家人将心中的恶气发泄出来。
“把双妹子的嫁妆都搬回去,退婚!“
休息一会儿之后,恶气没消反而越想越气的陆父大手一挥吩咐后生们进东屋搬东西。
东屋是我跟陆双雪的婚房,里面都是本地最有名的木匠做的手工活,什么高组低组,大小八仙桌,红漆椅子板凳……当然还有最值钱也最洋气的缝纫机。
“这可使不得!“老父亲吴治汉走过去双手紧紧地护在门口将一帮年青后生挡在屋内。
“撞开他”
岳父一声大喝,几个后生放下家具就冲了过来,砰地将老父亲撞开。年近五十的老父亲哪里扛得住高大有力的后生们大力冲撞,立马被撞倒在地。
嫁妆搬走就意味着与陆家的婚事就彻底黄了,再也没有一丝转圜余地。
一想到这里老父亲一股脑的爬起来扑倒在陆沛华脚下苦苦哀求,一会儿又冲我大喊大叫:“建军,你倒是说句话,跟你老丈人认个错,服个软啊!”
我倒是想爬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大脑的指令还传达不到四肢。稍稍一想就发现问题所在:现在还处于灵魂跟吴建军身体之间的融合期,不是很熟悉这具躯体,控制权还没有拿到手。
不过在外人看来我对父亲的呼喊无动于衷,根本就在装死。
堂堂省城的大学生居然如此怂包软蛋,很多人对我的好感瞬间跌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