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怪这个怨那个,你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问题,傅延敬你算什么男人!”裴溢之比傅延敬生得高大,此刻翻压到傅延敬身上朝他脸上挥拳,而傅延敬仍不甘示弱地回打。
场面乱作一团,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够了!”一直沉默的夏如萱忽然开口呵斥,眼中噙满了莹莹泪水,“傅延敬,你可以不要面子,但我还要。”
说罢她就拎起包大步朝门外走去。
“傅总,你未婚妻伤心了诶。”裴溢之提醒被他压在身下的傅延敬,同时向侯在旁边多时的安保挥手示意。
几个壮汉立马上前,说他扰乱了餐厅秩序,见傅延敬仍没有想离开的动作,便一左一右架起他抬了出去。
我开车将受伤的裴溢之送去医院,路上他仰面靠在副驾上,说当年傅延敬的母亲跟他父亲离婚后,不久就嫁给了裴溢之的父亲。
“他那种人,我可不屑跟他抢。我只是争取我喜欢的。”他望向窗外淡淡道。
几天后我接到邀请要回国参演。
机场候机室,我碰见了刚结束温哥华之旅,同样要回国的夏如萱。
我点头打了个招呼后就挑了个远处僻静角落坐下,不想再和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有任何联系了。
反倒是夏如萱提着行李走过来坐到我旁边。
“原本是订婚旅行的,现在就我一个人回去了。”她忽然盯着远方开口道。这个漂亮、骄傲的女孩此刻垂落的眼角却流露出一丝苦涩。
我没应话。
“我知道你讨厌我们这些人,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说明白。”
“以前他虽然表面上对你凶巴巴的,但大家一起闹的时候,目光却总是停留在你身上。那起事故以后,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搜找你上面了,说什么也要找到你,公司不去了,甚至对我也爱答不理的了。”
“那天在西餐厅看到他那副样子,我忽然就想明白了,我的确喜欢傅延敬,但不会委屈自己嫁给一个并不够爱我的男人。”
“他爱的也许是你吧,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说完她就拉起行李走远了,高跟鞋一下下踩在地砖上,手指上没有再戴戒指了。
再次回到江城,我前往会展大楼演出。金碧辉煌的奢华建筑,身着华服的上层人士,我却没了曾经的自卑和畏缩。
结束后,我独自在休息间卸妆,并打电话给还在温哥华的裴溢之探问伤情。
刚挂掉电话,一个人影忽然闪进来,“咔哒”一下就锁上门,然后迅速向我扑来。
我刚看清是傅延敬的脸,他就用力将我压在沙发上,双手被他的一只手按过头顶,另一只手开始粗暴地撕扯我的裙子。
“温竹,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想走了,要是你怀孕了,我就能用孩子拴住你了。”
他面色狰狞,酒气熏天,嘴里吐出可怖的话语。
7
瞬间我一阵干呕。无论是年少时安慰、逗我笑的少年,还是三年替身时将我抱在怀里安静入睡的男人,在这一刻,都彻底消失。
我奋力挣扎,然而醉红了眼的傅延敬力气大得惊人。
“我知道我错了,可你要给我悔改的机会,我是真的爱你。”傅延敬埋进我的颈窝,含糊不清地说道,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停。
“傅延敬!”我咬着牙一字一字吼道。
他醉蒙蒙地松了力,我立马顺势将他推起,对上我噙满泪水的眼,他顿住。
“你好好看看我的脸,还有几分像从前?不仅是我的脸,还有身体,我做了大大小小几十场手术,病危通知下了一次又一次,失血过多染红了几张床单。”
一次次死里逃生中,我都在想,爱一个人,为什么会如此痛苦,为什么要我付出血肉的教训。
“对不起,我错了。。。。。。”他红着眼,触摸我脸颊的指尖轻轻颤动。
“小时候在你家花园你安慰我时,我就对你有好感。把我从深山救走时,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后来,三年里你不间断地欺辱、谩骂、殴打我,甚至不惜找来我父亲一起教训我。我不会喜欢一个带给我这么多痛苦的人,现在我对你只有厌恶。”
“傅延敬,你和温竹两不相欠了。”
“温竹。。。。。。”他嘴唇颤抖,眼中蒙上了一层泪雾。
“我不是温竹。温竹已经死了。”我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我结束国内的行程后,就回了温哥华。
很快傅氏总裁傅延敬和夏如萱解除婚约的消息就上了报道。
他开始经常国内国外两头飞,然后来我们公司说要见我。
安保受命不允许他踏入半步,一下班裴溢之就开车接我回家。
一次我们刚驶出车库,就见到傅延敬捧着一大束玫瑰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裴溢之开口道:“看来我得加把劲了啊。”
我摇下车窗,沁人的花香和着和煦的微风卷进来。
我想,是时候开始追寻真正两情相悦的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