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亮着一盏小灯,芜承坐在廖嘉棉的身边,把麻袋拉到自己两腿之间,用腿压着。
廖嘉棉抓住芜承的手,开始跟芜承翻旧账。
“哥哥,我还在生气哦。”
“嗯。”芜承撸起廖嘉棉的裤腿,从麻袋里找出药膏给廖嘉棉抹药。
廖嘉棉身上旧伤没好全,腿上又添一道道划痕。
廖嘉棉缩了缩腿,“哥哥,你怎么都不哄我。”
芜承按住他的腿,“抹完药再哄。”
“哦。”廖嘉棉沉不住气,“那你想怎么哄我?”
“你想我怎么哄你?”
廖嘉棉皱着张小脸,“廖、棉棉也不知道。”
他不能再说自己是廖嘉棉了。
芜承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廖嘉棉有些急,“你要哄我,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他拉扯着芜承的胳膊,“你快想想,快想想怎么哄我!”
“噗哧。”车厢里有人没忍住笑了。
廖嘉棉抬头看去,是个红头发的大姐姐。
他知道大姐姐是在笑话他,红了脸,低下小脑袋。
心里头有气,他又揪住芜承的手,小手抠挖芜承的掌心,嘟嚷道:“都怪你。”
芜承抓住他的小手,“对不起。”
廖嘉棉低着头沉默。
没一会,他说:“没关系哦。”
“棉棉原谅你。”
芜承呼吸一滞,许久才低低的应了声,“嗯。”
时间一点点过去,进入车厢的人越来越多。
不知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紧接像是引起连锁反应般,肚饿的叫声一声比一声的响。
有人熬不住,从包里掏出饼干,吃一半后,就把剩下的一半饼干收起来。
有人对待自己大方些,舍得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袋装面包,三两下吞进去又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大部分人都选择忍着,因为进入基地后,基地会给他们提供一餐免费吃食。
大多人都想留着肚子,在基地多吃点。
芜承从麻袋里拿出两包单独包装的肉松饼。
肉松饼是廖家搜刮来的零食,他只有在无法做饭时才会给小孩吃零食饱腹。
廖嘉棉倒是都不挑,接过芜承撕开包装袋的肉松饼,一口一口吃的也挺香。
芜承打开挂在他脖子上的保温杯,示意他喝水。
保温杯是一直挂在廖嘉棉脖子上的,水是他陪着棉棉养伤时在家里烧好装进空间里的水,他还往保温杯里放了枸杞和冰糖,烧水用的水是山里的河水。
山里的河水清甜,他进山后就拿大大小小的容器装了不少。
廖嘉棉咬一口肉松饼干,喝一口水,吃完后擦擦小手,把包装袋递给芜承。
芜承将包装袋里的肉松屑倒进嘴里,才把自己手里的肉松饼打开,三两口吃完。
车厢里有人咽了咽口水。
基地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