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对全世界宣布沢田纲吉是黑手党吗?
那起司短视频app平台前段时间为他们xxvii母公司ceo造势,营造一种神秘莫测的形象是高兴了烧钱玩?
还是说他们敢和世界第一杀手率领的彭格列撕破脸皮?
不。他们什么也不敢做。因为教父只不过是小惩大诫,他甚至谁也没有杀死,没说要和北边宣战——他说,他只是生意人。
先动手只会落人口舌,气势上也占了下风,也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可又为什么是昆汀?教父是想要单单对「北境联盟」下手?是警告?是宣战前的试探?还是想要给北边一个下马威?
神鬼莫测,不外如是。
——你看,从教父宣布入院治疗到现在,不过两个月不到,现在哪里还会有人敢在教父二字之前加上“前”字呢?
“教廷的确忌惮您的力量。不瞒您说,当您宣布彻底无法点燃火焰时,我们内部还庆祝了一番——我也开了一瓶酒,那时我还不认识您。”
“十四岁啊……殿下,您才十四岁……!一座小岛就那样悄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太平洋上,没有人不会对此感到震撼的——您要理解,人们总是会希望身边那些能轻而易举掌握自己性命的存在去死的。这就是神明只可高高在上,而我主耶稣在地面行走必须经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苦难的缘故。
这样的您看上了我的儿子……嘱意他做自己的继承人——甚至遮掩了自己的身份亲自教导同龄人如何将自己踢下彭格列首领你的宝座,这个举动多少有些……匆忙和让人意外了。而您之前一系列的举动,几乎就是在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息,您会死,您很快就会死。
所以……我们既顾忌您的力量,更害怕濒死的您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我们不得不防,可也对您的死隐含期待——您知道的,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您的死亡对宗教圈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开始。”一直直视着青年的阿方索目光终于在说这句话时闪动了一下。
沢田纲吉弯起唇角,眨了眨眼睛,依旧不接话,但他饶有兴味,又暗含水光的眼神似乎是在鼓励阿方索继续说下去,为此,他放下水杯,手臂离开搭着的椅背,重新拿起权杖稍稍向博士那边倾了倾身。
“坦白地说,之所以到现在才向您剖白这些,的确是因为……您重新拥有了这份力量。
甚至,大家都知道,此时的您,除了力量之外,还拥有着远超常人的智慧和经验。卧薪尝胆八年,归来后却几乎什么都不做——除了操心xxvii的生意,您似乎已经无欲无求。除了向您示好,我们找不到其他与这样的您相处的方式了——只要您活着,我们想要做的那些事不过是小儿科,毛毛雨,而我们知道,您不会喜欢。”
沢田纲吉不会喜欢的,他们曾经的打算——造神,或者说,为了应付这个浮躁的新时代,打造一个能够吸引年轻教众的代言人,以图谋政治权利,甚至重新掌握能够左右全世界的话语权。
而沢田纲吉。
一个已死去的传奇。
一个……没有人真正关心他,或者有能力关心他的可悲的、孤独的强者。
一个……默默拯救过无数人却不被人知晓的慈善家。
甚至,还是一个拥有庞大财富却没有子嗣的商业奇才。
他还选择了enri,神学博士阿方索的独子作为继承人。
这样一个存在,对十字教来说,很难……不让人动心。
——昆汀?「北境联盟」?
那算什么?玩家家酒吗?
十字教想要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他们还没有机会施展什么动作,岂容这种不入流的蝼蚁惊动教父呢?
可惜,教父到底到底还是………被惊扰了。
于是事先提醒过教皇不要太小看沢田纲吉,不到百分百确认其死讯就不要动手,提醒过教皇对确认已经恢复清醒的沢田纲吉提前释放善意的阿方索,就成了眼下这个说客。
而沢田纲吉也的确看在阿方索对enri一片慈父之心的份上,给予了他们坦白的机会。
否则……
若只是和教父单纯地谈谈生意,互相交换一些利益,等有一天,这种计划被暴露在教父面前……
那么,或许就需要圣母亲身降临,流下血泪,才能勉强洗刷他们犯下的罪孽吧。
“您的经历太过传奇——我们甚至……根本没有想到以您的状态,还有……还能像今天这样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时候……我们不动手,其他的教义也未免不会动心。殿下……这就是我们世俗之人的世俗想法。您……见笑。
我来这里……就是任由您处置的——我个人,并不赞同,因为我知道您不是那种人。但……如果、如果您的怒火……并不是针对某个人,某个组织,那我恳请您,给这个世界一个机会吧。
我教本该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如今,我们自然也应承担起给您一个交代的责任。
是的,教父,我向您忏悔,请允许我吧……”阿方索站起身单膝跪地,伸出一只手作邀请状,抬头却不直视沢田纲吉的脸,而用乞求地目光看着那根被教父缓慢抚摸着的权杖,“请允许我。”
青年伸出手,放到阿方索的手上,“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您真的想好了吗?其实,单纯的合作更合我的心意。
我付钱,教廷小小帮我一把,不必搞得如此兴师动众——您说的这些,我并没有感到生气,老实说那也不在我的预料之外,我也可以主动向您保证,绝不会因为往事种种迁怒于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