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患上了惊厥的毛病。
他总是毫无预兆地开始头痛、抽搐,找不出任何可以治愈与预防的方法。
时意一刻也不离地陪着时声,也没有看见弟弟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时母推了所有应酬,寸步不离地照看。
就连时父,也三天两头在公事上请假,为时声寻找医生。
看不见希望的日子折磨着家里每一个人。
“怎么就吓成这样呢……”终于有一天,时母崩溃了,“明明小意就没事啊。”
时父那些日子苍老了许多,也感到疲惫:“这孩子,就是胆子太小,你看看其他家的孩子,哪个像他这样经不得一点风浪。”
可生活总是要过下去。
况且,不能让别人发现时家的异常。
时意被强行带回了学校,为了孩子的安全和一些别的原因,时父对外宣称小儿子身体不好在养病。
时家秘密地请了一个又一个医生,花了许多年,时声才渐渐地好转。
到嫁进卡洛斯之前,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发过病了。
曾经来过时家的医生说,时声几乎已经好了。
几乎已经好了。
仇恨
莱恩刚当上元帅、建立银河骑士团的那一年,曾雷厉风行地出动军队取缔了一个非法利益集团。
帝国这几十年来都算不上太平,各种势力在黑暗中盘根错节。
但下方地区的秩序需要得到清理,民众的安全需要得到保证。
军部与警视厅联手,进行了一场举帝国上下之力的肃清行动。
以畸形秀为首的边缘表演形式被叫停,他们救出大量被迫表演的小孩和动物。
其中有一个手与脚长在相反位置的小oga。
他走路的时候,大腿之下是两节手臂,用手掌支撑着身体。
军部的心理顾问与他交流,他已经只会说零星的单字。
他似乎还畏惧火焰,看见小小的火光就吓得尖叫。
顾问叹息着说,真是可怜的孩子。
伊莱恩站在远处看他,不知为何想起了时声。
送来的消息说,时声这一年一直在家里养病。
不知道那孩子好一些了没有。
忙完这边的事,紧接着他便要带着新成立的银河骑士团上战场。
伊莱恩挑了一些礼物,叫人和许多营养品一些,以时家某个远房亲戚的名义送去给时声。
骑上机械战马离开首都时,伊莱恩莫名想起了那个用手掌走路的畸形孩子。
青色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银河骑士团的徽印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那一时刻的伊莱恩并不知道,那在偏远地区流行的畸形秀,曾与他牵挂的时声有着怎样的交集。
“声声!我是哥哥!”
意识到那边的不对劲,时意强行让机器人使用程序开了门。
时声蜷缩在地毯上,手脚已经开始止不住地抽搐。
时意几乎是扑过去,用力按住时声的四肢,可疼得失去意识的时声根本无法受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