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元冶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微笑着道,“恐怕不妥。”
封御清摇头,还想要挽留一下,手中却被塞进一个小小的骨哨。
“声音很响。”元冶慢慢松开手,“殿下一吹,我便来,好吗?”
封御清点了点头,大概是想要试验一下,用唇边贴近骨哨,鼓起腮帮子想吹。
‘呼——’
在封御清用力吹气的前一秒,元冶将那骨哨从她嘴里提溜出来。
“?”封御清疑惑抬眼。
“现在不行。”元冶无奈道,“等殿下需要我的时候再吹。”
封御清若有所思地点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低头又要去吹哨子。
元冶再次拿开了哨子。
封御清撇撇嘴,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但不知是不是顾忌他肩膀上有伤,力道很轻,跟撒娇似的。
这种小心翼翼的蛮横让元冶哭笑不得,但同时又有些受用,他于是屈指在封御清额头上弹了下,“不是说了现在不行吗?”
封御清黏黏糊糊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气音,这才将那骨哨收了起来。
“殿下一吹我就会来的。”元冶轻声哄她,“我们拉勾。”
封御清虽然吃这一套,但还是装作不屑地扭过头去,坚决抵制元冶用这种对待小孩的幼稚方式来对待自己。
——
来守夜的确实是齐悦。
自上次谈过话后,她们又再次陷入了冷战,因此封御清有些不大自在。
不过封御清说不了话,齐悦自然也没什么好说,替她洗漱后静静站在一旁。
二人相对无言,只是都有些走神。
封御清醒来后其实想了许多,除了乔家和秦璇外,最多的就是齐悦。
她最初将齐悦留在身边,就是不希望乔家之变再次生,可如今事已至此,她已经没了将齐悦留在身边的理由。
该让齐悦走了。
否则,她该从假装刺杀的杀手变成日夜监视自己的眼线了。
想通后,封御清在床前敲了敲,又朝她招手,唤她到床边来。
齐悦于是跪在了床前,“殿下?”
封御清把她唤了过来,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没法说话。
封御清皱了皱眉,实在不觉得自己的手语能表达出这样复杂的内容,于是盯着齐悦默然无语片刻,又摆摆手让她回去。
而齐悦却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半跪在地上开口道:“殿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乔家之变的确是皇上所设计的。”
封御清怔了一怔,把头转回来看她,用眼神询问她是什么意思。
“殿下一定是认为,齐家只剩下我一人了,对吗?”齐悦笃定道,“但不是的。”
“其实活下来的不只有我。”她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不好的事,皱了皱眉,认真看向封御清道,“我的弟弟,怀瑾……他是我的命。”
封御清静静地看着她。
“殿下曾问过我,究竟被何人所胁迫,又要为他做什么事。我……”
在齐悦话要出口之时,封御清抬手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