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生气了?”
秦攸宜:“她没说,但肯定是生气了。”
“……”
“你就给她打个电话也好,让她知道你还是在乎她的。”
秦攸宜苦口婆心,威逼利诱,“给她打电话,我让你爸给你的游戏公司增加投资,你要是什么都不做,那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叫我妈了。”
言永平也一脸认真:“男人大丈夫,打个电话而已,又不会掉你一块肉。”
“……”
吃过饭言澈回楼上,过去沙坐下,呆。
他其实不在乎父母说的话,要是他听话,父母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们也不需要一直来对他这么头疼了。
但他莫名的有点在意苏染不回来。
而这点在意让他烦躁。
他没有表情地打开手机,看到赵律师了不少信息过来。
原来昨晚樱桃回去后果真被她男友虐待了。
樱桃的男友还在外面就开始打人,回到住处更是关上门把樱桃打得尖叫。
赵律师的人报了警,当时已经很晚了,浑身是伤的樱桃被送去医院,而她男友再次被带去了警察局。
赵律师赶去医院,说服樱桃配合立案她男友敲诈勒索及胁迫等罪行,并且向警察局申请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樱桃向赵律师承认,她妈妈并没有生病住院,而是男友缺钱,逼迫她向“金主”要钱,威胁说不照办就“让她好看”。
看了这些消息,言澈一阵沉默。
他在外面逢场作戏时哪曾想过会惹来这一身腥,而且可笑的是,他跟狐朋狗友们从没正视过那些哄他们开心的女孩,给她们的评价是,谁的腿长,谁的腰细,谁妖艳谁清纯。
仿佛她们是唾手可得的物品。
现在惹上了麻烦,才知道因果会在狂妄放纵之际种下而不自知。
赵律师:【苏总的意思是,没有底线的人不能姑息。】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要劝樱桃配合立案她男友。
言澈不是傻子,昨天他就已经意识到了,那个喊着“光脚不怕穿鞋的”的混蛋不是一般的小人。
苏染这是出于谨慎的考虑,在对方有可能报复之前将他摁死,只要定了罪名,那人再想颠倒黑白兴风作浪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次的事言澈是被好好地上了一课。
婚后他被上的课已经不只这一节。
作为一个男人,他真有种丢尽脸的感觉。
更丢脸的是,就算这样,他的心里还时时想她了。
会想起她平时那些虚情假意的哄,想起她在外人面前营造对他百依百顺的假象,然后心里乱糟糟的。
这是什么心理,他难道有受虐倾向?
他为什么要,要在意一个各方面都凌驾于他之上,且善于拿捏他的女人啊,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