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城市里,离开动物园,平常也见不到,让她错以为自己长大了就不害怕了。
现在看来,一点儿没改善……
“别乱动。”
沈淮序没办法,就这么维持着姿势,把人往栅栏外抱。
山里晚上气温低,温柠出门套了外套,但后背还是有丝丝凉意。
胸前,两人相贴的地方却滚烫似火,不知道是男人的体温,还是因为……走动时,布料摩擦。
总之,回过神来的温柠,耳廓瞬间烫红。
不好意思和恐惧缠绵交织,她脑子里绷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它们是吃的薰衣草吗?身上的毛怎么一股薰衣草味?”
发丝带着灼热的呼吸划过耳畔,沈淮序呼吸重了些,敛眸道:“你来之前,他们特意洗了一遍。”
温柠一愣,“……洗什么?”
挂在他身侧的长腿裸露在空气里,把人放下来时,掌心短暂触碰到柔软滑腻的肌肤。
沈淮序眼神示意了下,嗓音里带了些暗哑:“给它们洗了遍澡。”
说完就回去,没再顾得上脏不脏、干净不干净,动作利落的抓住,然后把被剪得七零八碎的毛衣,从头到脖子,一把套上去。
给鸡洗澡?!
温柠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他之前说——为了欢迎你,他们已经把家里所有能喘气的不能喘气的都收拾一遍了。
原来,是这么个收拾啊……
她对他们家的重视,有些惊诧。
耳畔终于再度恢复安静,没有此起彼伏的叫声。
回去的路上,温柠问:“你怎么跟你家里人说的?”
他的回答一向简短,“正常说的。”
温柠不依不饶,“正常说是怎么个说法?”
沈淮序扭头,看见她亮晶晶的双眼,无奈道:“在你家怎么说,就对他们怎么说的。”
说到这里,温柠又想起来,气冲冲质问,“我还没说呢,你去我家的时候干吗篡改台词?我那时候刚分手,哪来的……”约会。
质问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他们现在是待领证的关系,说前男友貌似,不太合适。
于是抿嘴,默默噤了声。
“那看来。”沈淮序眉梢挑了下,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是我不严谨了。”
顾虑到怀孕毕竟不是随便的事,他才拉长了时间,把关系说的更稳定。
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温柠:“……?”
等回了房间,沈淮序拿了
换洗衣物,转身就进浴室。
冷水从花洒里倾泻而下,包裹住皮肤时,有一瞬间的窒息感,但血管适应后,胶质僵化的思维模糊被冷水一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