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想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有了睡意。
半夜,清荷来看锦绣,锦绣了热,扯着极度嘶哑的嗓子说着胡话。
清荷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拿了湿布帕,细细在她没有受伤的地方擦过降温。
高佩芝这一夜守在彩绣坊,这么多事,自己也没法安心睡。
蹲在火场,拿一木棍仔细的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第二日一早,彩绣坊来了一位瘸子,拄着一副奇怪的拐杖。将彩绣坊的门敲的砰砰作响。
高佩芝一手揉着眼睛,一边将门开了条缝。
“你个假小子,你这是不打算开门迎客了哇,都睡到日上三竿了。”
王渊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
“王伯,也就是你大清早砸我的门,这彩绣坊怕是近些天都没人来了。”
王渊正想问,一脚踏进锦绣坊,抬眼看过去,什么都明白了。
二楼烧的一塌糊涂,四处都是黑灰。
“这是被人点了一把火啊!”
高佩芝面上有些气馁。
“是啊,至少十年心血没了。”
“就你的家底,十年心血怕是也不会伤筋骨。”
王渊笑着往里走,并不以为意。
“王伯,你这话不对啊,什么叫十年心血也不会伤筋骨?我高佩芝可是一穷二白的啊。”
王渊笑着不语,拄着个拐杖走去。
“你今天找我有事?借钱之类的就别提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筹措银子呢。”
高佩芝挠挠头,跟着王渊往里走。
“你个假小子满眼都只有银子,市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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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拐杖似乎有点不同。”
高佩芝总算现了王渊的不同。
“就你那朋友订的,我试了试还有点用,就是腋下磨的慌,想找你帮我做点什么缠起来,谁知道一来你这里就成了这样。”
“噢,就这事啊,绣房烧了,仓库还在,布多的是,我去给你弄,你坐在这里,先喝点茶水。”
说罢,高佩芝倒水,才现壶里空空如也。
“我才醒,没烧水呢,伙计受了伤,让我赶去休息了。其他人我也放了十日假,没让来,这会整个绣坊,怕就是两个受伤的伙计还在后院养伤。”
“你稍等下我,我先给你烧。”
说着,高佩芝利索的燃了炭火,架上小铜壶。
接着去库房裁了点结实的布,撕了一大块棉花,就回到内堂,开始穿针引线,包起了那拐杖。
一边填充棉花,一边放到腋下试一试,务必做得那叫一个柔软。
王渊瘸着腿走进火场,拿着地上捡起来的一条木棍,细细的翻着。
这浓浓的焦糊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绣房能有什么,无非是布匹,木头,丝线,剪刀,锥子,顶针,绣花针,竹绷子,还有烛火,灯油。
王渊翻出来一个糊满黑灰的莲花底座烛台,这个烛台好似是庙观用的更多吧!
沉甸甸的,自己翻倒的可能没有,除非地龙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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