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张红棍的漫画图,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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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安伦没有否认。
肥斌惋惜的笑:“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也年轻过,我懂你。不过阿伦,你到底年岁还小,我当你是亲子,有句话还是要劝告你。”
“斌叔你讲。”
“女人,最是两面三刀,前一秒可以在你怀里温存,下一秒就可以对你动刀——”他指了指自己的双腿之间,“我这里没了,就是拜女人所赐,不过好好歹歹留下一条命,让我一路往上爬,亲手为自己报仇。”
楼安伦举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洒出一点茶水出来。
“你个性爽直,认准就绝不放手,像年轻时的我,我也怕你最后同我一般遭遇,我还留下一命,我怕你最后扑街,还要我这个白发人去给你收尸。”
楼安伦坚定摇头,“她不会。”
肥斌轻蔑一笑,不再与他争辩,“那钱雷呢?你如果退出,我也不好出面保你,钱雷不会放过你。”
“斌叔,我已经想好。”
少年人意气,肥斌知道不可逆。
“那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劝你。就按照帮规来办,你自己动手吧。”
振合帮帮规,入了洪门上过三柱半香就是振合帮的人,不打招呼就退出就算作二五仔(叛徒),砍死不算,要想真正退出——要断一臂。
他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肥斌旁边,已经有红棍站出来,递给他一根棒球棍。(红棍,黑帮堂口的打手)
钢制,沉甸甸,质量不错,是进口。
他接过,在手里掂了掂,咧嘴笑了:“多谢斌叔手下留情。”
肥斌摆摆手,不愿再讲话。
袖子撸起,整条左手臂放在桌案上,少年人虽然清瘦,整条臂膀的肌肉线条却十分明显,满满都是蓄势待发的力道。
握拳,闭眼。
右手举起棒球棍,咬牙——
砰——
桌案上炸开一朵血花,整个肘弯已经破碎变形,细碎的骨片同血肉模糊黏连在一起,看不出本来样貌。
剧痛来的猛烈而快速,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整张脸瞬间失去血色。
当啷一声,他把棒球棍扔到一边,跌坐在位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红棍上前来,随手拨弄了两下桌案上的一摊绵软似面的左臂,汇报给肥斌:“斌叔,断的彻底。”
“唉”肥斌轻叹一声,摇头惋惜,“可惜,可惜”
楼安伦艰难的站起身,声音都在颤抖:“斌叔,我走先。”
肥斌转过身,不再看他。
杭爽睡一觉醒来,转头去看,还是没有楼安伦身影。
透过窗户,任炳坤还守在外面,靠在路灯下打瞌睡。
她洗漱好,拿起书包出门。
“阿坤哥。”
任炳坤瞬间醒来:“阿嫂!怎幺?”
杭爽笑了笑,让他放松:“辛苦你。”
“嘿嘿,无事啦。”
“楼安伦还没回来吗?”
任炳坤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那个阿嫂,小伦哥有些事要去做,这几日都不在本埠,这几日都我送你去学校。”
杭爽追问:“他怎幺了?是不是出事?”
“没有啦,肥斌有些事叫他去做咯!哎呀都快迟到,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