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你,你都有林小姐了。”
“那又如何,”贺弋用手指碾压她粉色的唇瓣,硬是将她的唇揉成鲜艳的血红,“我从不做选择题。”
言外之意,都要。
凌月很想问他,让两个女人住在同一栋屋子里,是贺家的家学渊源吗?
“月月,饿了吧?我刚打完针就过——”
门外响起声音,凌月下意识拍开贺弋的手,高高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
一侧头,就见庄怡捧着餐盒愣在门口。
“妈,你来了。”
贺弋收回手,转过身,朝着庄怡点了下头,接着就离开了。
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凌月沉默不语地喝着汤,庄怡在床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凌月才缓过劲来。
“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受了点凉,退烧了就好了。倒是你……”庄怡眼眶一红,“幸好医生说来得及时,再拖下去只怕肝又要出事。”
凌月想起母亲为自己捐肝的事,一时也动容起来。
她拉过庄怡的手:“妈,我没事,你别哭。”
“好,不哭,不哭。”庄怡擦了擦眼泪,终于还是把疑惑问了出来,“月月,少爷怎么会过来?他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凌月避重就轻,“林小姐要跟少爷订婚了,林小姐来做婚前检查,就顺便过来看我一眼。”
庄怡手一颤,瞪大一双鹿眼:“订婚?他们才认识几天呀?”
凌月兴致阑珊的勾勾嘴角:“豪门联姻么,正常。”
庄怡叹了口气:“少爷也不容易。”
三点多护士过来给凌月打针,庄怡回自己病房去了。
因为药里有镇定成分,凌月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走廊上吵吵嚷嚷,似乎有男人在大吵大闹。
凌月想睁开眼看看,奈何全身的力气都被封印住似的。想着想着,头一歪就彻底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都黑了。
庄怡送来晚餐,两人说说笑笑吃饭。
吃完后庄怡收拾东西,似是不经意地提起:“月月,你那里还有钱吗?”
凌月笑声一顿:“什么?”
庄怡低着头,凌月看不见她的表情。
“刚好住在医院么,我琢磨着等出院的时候要不要买一点抗排异的药囤着。还没发工资,我怕自己的钱不凑手。”
凌月没多想:“不用囤,上次买的药还有不少呢,我先吃那些。”
“嗯。”庄怡瓮声瓮气应了声。
凌月刚想说自己卡上有些余额,一歪头,恰好看到庄怡背对着自己。
大码的病号服将她衬得格外纤细,宽大的衣领下滑,露出她后颈靠下的位置。
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几枚新鲜的吻痕。
显眼又刺目。
凌月手指一紧,抠紧被角:“妈,这几天有人给你陪床吗?”
“想什么呢,”庄怡笑笑,“我真的只是发烧而已,烧退了就好了。倒是你,又是外伤又是内伤的,可得好好养着。”
凌月嗯了声,“妈,我累了,想休息。”
庄怡赶紧将东西归拢好,给凌月关上灯离开了。
凌月心烦意乱地闭上眼,感觉脑震荡的后遗症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