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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悍妻妒妇(第1页)

宋朝的悍妻、妒妇

古代社会是男权社会,不过,在男权的浊世里,也有一股清流,那就是“怕老婆”的社会现象。怕老婆,文雅一点的说法叫作“惧内”。每一个时代,总有一些男人惧内,但宋朝惧内的男人似乎特别多。在波澜壮阔的中国惧内史上,宋朝人至少贡献了三个著名的典故。

第一个典故叫“河东狮吼”,相信许多朋友都听说过这个故事,也看过电影《河东狮吼》。“河东狮”其实指的是陈慥(字季常)的妻子柳氏。陈季常与苏东坡是好友,自号“龙丘先生”,陈季常好客,热爱艺术,会享受生活,同时又是一个“气管炎”(妻管严)。每当家里来了客人,陈季常总是以美酒相待,并叫来几名女文青、女艺人、女粉丝作陪,席间高谈阔论,宾主相谈甚欢。

我们想象一下这场文艺沙龙的画面——

女文青用崇拜的语气说:“四郎,听说您对养生颇有研究,能说说我们女孩子该如何养生吗?”

陈季常:“说到养生,我的朋友苏东坡才是行家。可惜他今天不在这里。”

客人甲:“季常兄少年时学剑,为何如今却迷上养生?”

客人乙:“想必是打不过尊夫人。”

这时,陈季常的夫人柳氏突然在后堂吼道:“陈季常!你又在胡说什么?”

陈季常赶紧跟大家说:“我家领导叫我了,我进去一下。失陪失陪。”一溜小跑进了后堂,低声问妻子:“夫人有何吩咐?”

柳氏:“陈季常,上次你是如何答应我的?你说以后请朋友喝酒,再也不叫女文青,怎么今天又叫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出去请她们走;二、我出去赶她们走。”

陈季常惧内,老婆大人发脾气,他便如同做错了事的小朋友,低着头接受训斥,然后叫仆人将女文青送走。好朋友苏东坡故意拿他调侃,写了一首诗送给他:“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这首诗给中文世界贡献了一个成语:河东狮吼。

有一回,柳氏与丈夫怄气,生了病。另一位好朋友黄庭坚给陈季常写了一封信,问他:得悉嫂夫人有微恙,不知如今是否痊愈?陈兄晚年想过清静的日子,不再组织饭局,也不再请女文青喝酒了,嫂夫人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呢?何以还生气生出病来?

一席话说得陈季常哭笑不得。不管怎么说,陈季常惧内的事迹早已在朋友间传开了。不但在朋友间传开,而且还被记入了历史,青史留名,传扬千古。后人一说起强悍的妻子,总是用“河东狮”来形容;一说到怕老婆的男人,也会称其为有“季常癖”。

第二个怕老婆的宋朝典故是“胭脂虎”,说的是:尉氏县知县陆慎言的妻子朱氏很强悍,陆慎言对她言听计从,连县里的政事都听老婆定夺,当地人便送了一个绰号给陆夫人朱氏,叫她“胭脂虎”。当地的百姓一说胭脂虎,指的就是他们的知县夫人。这个故事记于北宋陶的《清异录》中。

除了“河东狮吼”和“胭脂虎”这两个典故,还有一个不常听到的,叫作“补阙灯檠”。这个典故也来自宋朝,也是载于《清异录》。

“补阙灯檠”是候补灯架的意思,它跟男人惧内又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宋朝有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名叫李大壮,这名字听起来又“大”又“壮”,很有英雄气概,但李大壮名不副实,经常英雄气短,因为他怕老婆,每当他惹老婆生气时,老婆总是对他喝道:“坐下!”

每次李大壮都乖乖坐下,挺直腰板。李夫人照例在他头顶放上一只灯碗,点燃灯火,说:“你要是将这灯弄灭了,就改为跪搓衣板。”李大壮只能“屏气定体,如枯木土偶”,一动都不敢动,担心头顶上的灯碗倾倒了。

大伙儿都戏谑地将他叫成“补阙灯檠”,“补阙灯檠”便成了怕老婆的专用词。

怕老婆的宋朝男人当然不止这几位。要说起来,真有不少家喻户晓的人物。我们熟悉的宋朝大文豪、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也是一位“妻管严”。

有一次,欧阳修答应给宋朝的一位贤相王旦写墓志铭。王旦的儿子王仲仪非常感激,于是派人送去十副金酒盏、两把金酒壶,向欧阳修表达感谢。欧阳修推辞,不敢接受,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愧不敢当。况且,我家也没有懂得摆弄这些金酒器的侍女。”谁知王仲仪一听,居然挑了两名侍女,一并送给欧阳修。欧阳修只好收下酒器,将侍女遣送回去,因为欧阳夫人管得严,不允许他亲近美女。

欧阳修是文豪,怕老婆还说得过去,那么权倾朝野的权臣总不至于怕老婆了吧?还真不是。宋真宗时,有一个权相,叫王钦若。这王钦若权倾朝野,很多人都怕他,但他却怕老婆。夫人说一,王相公不敢说二;夫人说西,王相公不敢说东;夫人说不可纳妾,王相公就一直未曾纳妾。

有一次,王钦若在后园修建了一间书房,取名“三畏堂”。“三畏”这个名字,出自《论语》中的一句话:“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应该说,“三畏堂”这名字取得很有学问。但王钦若的同僚、一个叫杨亿的翰林学士却对他说:“王相公,你这堂名取得不好,应该叫‘四畏堂’才对。”

王钦若不解地说:“四畏?什么四畏?”

杨亿说:“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兼畏夫人。四畏也。”这是故意取笑王钦若怕老婆。

好吧,具有代表性的宋朝的文豪和权相都怕老婆,那科学家呢?宋代著名的科学家沈括,脖子上长着一颗11世纪最聪明的脑袋,天文地理、物理化学,无所不晓,但沈括也是出了名的惧内。他的第二任妻子姓张,在家中绝对是一个强势的存在,专治各种不服,经常殴打沈括,沈括只敢闪避,从不敢还手。好几次,他的胡子都被发威的妻子连皮带肉扯下来,血淋淋一片,子女看了,都吓坏了,哭着求母亲:“娘,你饶了爹爹吧。”

而沈括呢?尽管经常被妻子虐待,但他对妻子的感情却是极深。后来张氏病逝,朋友都为沈括高兴,认为他终于解脱了,但沈括自己却一直精神恍惚,十分思念亡妻。一日,他乘船经过扬子江,竟然想投水自尽,幸亏被别人及时拉住。不过,没过多久,他还是郁郁而终,随他妻子而去。

其实我们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宋朝惧内男人的名单:除了前面我们说过的王钦若、欧阳修、陈季常,还有晏殊、秦桧、周必大、陆游……都是知名人物,都怕老婆。

在宋朝,男人怕老婆,恐怕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比较普遍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另一位名列唐宋八大家的宋朝人曾巩,曾经发过一段牢骚,大体的意思是:从前,女子都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可是,近世以来——曾巩说的近世即宋代,风气好像变了,女孩子都热衷于打扮,佩戴名贵首饰,嫁了人,又骑在丈夫头上,作威作福。曾巩用八个字来吐槽这一社会现象——“使男事女,夫屈于妇”,男的要服侍女的,丈夫要屈服于妻子。曾巩很是看不惯这样的现象。

要我说,丈夫服侍服侍妻子,也不打紧嘛。我倒觉得,现在的很多好男人都怕老婆,“怕老婆”反而成了一个男人有教养的表现。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明朝有一个学者说:“士大夫自中古(中古即唐宋)以后多惧内者,盖名宦已成,虑中冓(中冓指妻子)有违言,损其誉望也。”意思是,士大夫珍视自己的声誉,之所以怕老婆,是因为不想落下家庭不和的坏名声,败坏自己的形象。这段话,也是可以拿来解释宋朝男人怕老婆现象的。

“使男事女,夫屈于妇”在宋朝成为一种现象,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宋朝女性的社会地位,其实并不是今人想象的那样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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