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遥知反问。
太监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烈,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杂家不求别的,只求祝小姐能保杂家一世荣华富贵。”
遥知左右看了一眼,这个地方,似乎不太适合杀人。
“我们去人少的地方聊聊。”
“好。”太监自以为已经拿捏了遥知,哪怕是去无人的地方他也不怕,他才不相信一个弱女子能怎么着他。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遥知站在原地没动,太监看着遥知的背影,微笑道:“祝小姐,可是答应杂家了?”
“答应。”
遥知慢慢转回身子,太监和遥知相视一笑,他道:“杂家就知道祝小姐是个明事理的。”
刚说完,遥知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袋银子,她拿在手上看着太监,“这点儿,够你一生顺遂无虞了吧?”
“祝小姐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这一点儿怎么可能保我一生!?”
话头一转,“还是说,祝小姐希望杂家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遥知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声音似笑非笑,“且不说你敢不敢说出去,就看你是个太监我是荣国侯府嫡女,你说的话,谁敢信?”
太监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他当时看到之后被利益熏心了,所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面。
只想到了可以以此要挟荣国侯府嫡女,这样自己这一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
但是他还是不可能露出胆怯来,这已经算是将荣国侯府嫡女得罪了个透了。
“但是,杂家说出去后,总会引起三皇子的怀疑,您照样脱不了干系。”
太监以往一直佝偻的背微微直了些,本来还势在必得的眼神里染上了一丝心虚。
就连握着拂尘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遥知邪魅一笑,拿出软剑直接割破了太监的喉咙。
太监惊恐地瞪大眼神,重重地直挺挺地向后倒在地上。
后脑勺直接摔出了血。
在月光的滋养下,竟然看上去如此的阴森可怖。
遥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太监,“威胁我?谁给你的胆子。”
太监嘴里“嗬嗬嗬”了几声,最后整个人再也没有了生息。
“可惜了,软剑又被弄脏了。”遥知勾唇轻声惋惜。
她慢悠悠地擦干净剑身,将其放进空间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就这么将自己的战利品留在了无人经过的地方。
身后,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出现。
他看向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太监,又看了一眼潇洒离开的遥知的背影。
“祝遥知,表里不一啊。”
此人正是温予珩。
他今日闲得慌,又不想这么早回去休息,就干脆在避暑山庄四处走走。
却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无人之地躺在地上看月亮,却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他躲起来之后,就看到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这太监威胁祝遥知?以什么威胁?”
这是温予珩所疑惑的。
他本想认真听听,却没想到这祝遥知直接把他杀死了,后续什么都没听到。
温予珩摸了摸下巴,也没管地上的太监,转身离开。
一连几日,温予珩就看见祝遥知在其他人面前装温柔,装可怜,装善解人意。
但是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更没有跟遥知对峙。
他就想看看,随便就杀掉一个人的祝遥知和温软柔弱的祝遥知。
两者表里不一的祝遥知演起戏来有多好。
就当看一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