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耸耸肩,抱着手机回去继续画图。
隔天,我回家,却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坐在我家台阶上。
正是江念慈。
她眼下漆黑,像是一夜没睡似的。
一见到我,她的脸上下意识露出欣喜的表情。
下一秒,她又故意扯平唇角,傲娇道:
「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半天了。」
我皱眉,冷冷问:
「你怎么在这里。」
江念慈挑眉,嗔道:
「你不欢迎我?难道你金屋藏娇了?」
我心中有些烦躁。
为什么我不想和她纠缠以后,她倒是喜欢纠缠着我不放了。
我掏出钥匙,边开门边冷漠道:
「江念慈,我不会收留你,你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回去,你不是从来不请假吗,不想要你的经理职位了?」
以前我想要和她约会,看电影,甚至一起吃顿饭,她都严词拒绝,说她现在身居高位,要做好表率。
她对工作确实上心,全年无休,直到顾长安出现了,她才稍微懈怠几分。
我正要关门,却没想到,她竟然不要命了似的将手卡在门间,直接夹了个正着。
我听见了她凄厉的一声惨叫,浑身一颤,立马把门打开。
她已经蹲下身子,捂着红紫的手,眼泪汪汪地抬眸看我。
似乎真的痛到了极致,她的伤手一直颤抖着。
我脑袋一嗡,下意识斥责道:
「你有病啊,你不知道我们设计行业的手最重要,你疯了?」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波动太大,沉着脸就要打救护车。
江念慈却站起身来,伤手盖着我的手机,近似央求道:
「别打电话,你家里有药膏对不对,今天就收留我一晚,明天我就走。」
我吐出一口浊气,无奈扶额:
「进来吧。」
我将药箱递给她。
她只是瞥我一眼,然后倔强乖巧地单手旋着碘伏的盖子,弄得满头大汗都打不开。
我心中冷笑。
呦,和顾长安一个培训班里出来的吧。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也会这样撒娇了。
但她是伤员,我还是夺过碘伏,快速给她抹药,包扎。
此间,我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定定看着我,让我如芒刺背。
我飞快扔掉脏污的棉签,冷然道:
「你睡次卧,明早就走。」
她只是乖巧看着我,点头说好。
却没想到,半夜,一只冰凉的手从我的衣摆探上去,抱住我的腰。
我心里一惊,瞬间想到了某些恐怖片情节。
下一秒,冰凉漆黑的发丝打到我的脸上。
我还没出声,那人就紧紧贴着我,在我耳边呵气如兰道:
「池元,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