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能生看着你同姨父拌嘴啊。而且,你明日不同我去么?”
“我去把你拐到沟里如何是好?”
“那便是姨父不善为师了,你不想看这热闹?”
靳玉被她逗笑了。
“这热闹是你,你还这么高兴。”
“有当世两大绝顶剑客为我授业,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纵使热闹那也很值了。”
“我可没说要去。”
“你不去么?”
柔安睁一双杏眼,直看着靳玉,眸光被月光映得潋滟,那种猫一般的娇气和灵气仿佛又回来几分。
他略撇开视线,又移回,看了她一眼。
“去。”
她笑了,一脸得逞的满足。
二人安静走了片刻,靳玉开口问道:
“你是觉出我教的不足了?
柔安知道,他并非怀疑自己的剑术,但会教和会用是两回事,他从不自贬,也不自负,这不过是单纯的疑问罢了。
“不是。以我之能,你教的都是我不足的,哪里分辨得出你教的足不足呢?只是少有求教姨父的机会,更少有耳闻绝世剑客辩道的机会,不过是见贤心喜罢了。”
“呵,原来是你想看父亲与我的热闹。”
她又牵了他的袖子,讨饶地晃了晃,他便道:“也罢,热闹都让你看了,没有长进可不成,往后,你晨起同父亲学剑,午后同我练剑,便让我看看,你同那位惯用重剑的老先生学得如何。”
柔安听到那不甘示弱的“老先生”三个字,不禁笑了。
靳玉一贯老成,也只有在山庄里,在父亲旁,青年才会显露出一些少年气了。
她绑缚重物行事练剑已有月余,逐渐习惯了重负和重剑,动作不再滞涩,甚至现了自己从前依仗身法轻盈而导致力量不足的弊端,剑技更上一筹。
靳言说她进益就应在这里。
先前她晨起同靳玉一道练剑,同时接受他的考较和教导,午后二人分开各自体悟和习练。
如今她足够接受强度更高的教学了,靳家父子也算默契给她加了难度,看来,朝廷的手段虽然不足为惧,但还是给他们敲了警钟。
柔安也更加上心。
不过,她并不着慌。
她这算被靳言收入门墙了?能让他看在眼里,想必她已登堂入室,用剑已有可取之处了。
换言之,她便是身陷险境,面对强敌,也有一搏之力了。
这个现,让她欣喜,也更有干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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