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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行驶了三天两夜,才到站。
接应我们的人是西北分厂的副厂长叫李延。
下车的时候,他特意过来帮我搬行李。
“总厂都跟我说了,这次来的21个人中,人家都是夫妻两来的,就是你一个人,让我多照顾你几分。”
我低头向他道谢。
西北的天气干燥,昼夜温差大,一开始到这边确实有些不适应地。
但不同于他人,我适应的很好。
每天没有做不完的家务,刷不完的碗,洗不完的衣服。
也不用再面对林建民和苏曼玉,这两个给我添堵的人,我的心情也变得异常的轻松。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我刚下班,却不想竟然在宿舍门口看见李建民。
一个月不见,他衣服凌乱,脸上胡渣潦草,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度与儒雅。
我不想自作多情认为他是来找我的,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
林建民直接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将那张清宫手术单,拿出来质问我。
“杨舒云,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孩子打掉?还瞒着我申请调岗来西北?”
我直接甩开他的手,“林建民孩子不是我打掉的,你看看手术单上的时间,你还记得你那天做过什么吗?”
经过我的提醒,林建民身形一颤,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难道是我踢的那一脚?”
“没错,就是你把孩子踹掉的。”
林建民立刻否认道:“不可能,你一直在乡下做农活,身强力壮的,怎么会因为我踢了一脚就流产?”
我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林建民,我再身强力壮,我也是个女人,怀孕的女人有多脆弱,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林建民目光闪烁不敢对视我的眼睛。
“我那天也是无心的,只是一时太着急了。。。。。。”
“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孩子已经被你踹流产了,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说完,我就要越过他离开。
可林建民却再次追了上来。
“舒云,就算孩子没了,你还是我的老婆,这件事算是我对不住你,等回去之后,我们就再要一个孩子。”
我嗤笑道:“林建民,你说我是你老婆,我们领结婚证了吗?”
我和林建民在乡下办酒席的时候,我们两人才19岁,没到领结婚证的年龄。
后来他去读书,打结婚证这件事就这样一直耽搁了下来。
直到前几年他毕业,我也明里暗里催过他几次去领证的事。
他被我催的烦了,直接向我吼道:“杨舒云,你烦不烦,难道不领结婚证,你就不是我老婆了吗!”
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再提,去跟他领结婚证的事。
当初他拍向我的巴掌,今天我终于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
一而再的被我堵回去,林建民的脸上也表现出不耐。
“杨舒云,我今天已经这么低声下气来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看向他问道:“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我离开了不是正对你心意,以后你想娶苏曼玉还是什么别的人都可以了。”
林建民还想再说什么。
孙姐跟其他同事下班了。
见到林建民,孙姐维护在我身前。
“你这个负心汉,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