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闻,你在做什么?」
美好的气氛被门口气冲冲的洛宁宁打破。
「宁宁姐?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橙子,谢谢你给我送来,你人真好。」孟安然十分自来熟地伸出手。
洛宁宁拎着橙子快步走到她床边,居高临下道:「孟安然,宁从闻是轻梨的男朋友,你还要不要脸?」
孟安然猛地愣住,泫然欲泣地看着她,眼里带着胆怯。
宁从闻眉头紧锁,忙把她护进怀里安慰。
继而对着洛宁宁冷声道:「洛宁宁,你嘴巴放干净点!」
洛宁宁被气得不轻,猛地拉开我床边的遮光帘,指着病床上虚弱的我。
「宁从闻,我还以为你是看到了我的信息,特意过来照顾轻梨的。
「没想到你竟和洛宁宁在轻梨的病房里打情骂俏,你恶不恶心!」
猛然见到我,宁从闻有一瞬间无措,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他抱着孟安然没放,也没问我身体怎样。
而是直接开口辩解:「安然痛经,我才把她送来了医院,同为女人你应该能理解。」
心脏上像是扎了千万根针,密密麻麻的疼。
我强迫自己咽下这苦楚,笑着点头。
见我始终不开口说话,宁从闻深深蹙起眉头:「真是没教养!」
孟安然打断他:「别这样说嘛。」
随后娇软地和我抱怨道:
「轻梨姐,你不知道从闻哥哥有多迟钝,我痛经都快晕厥了他才知道原来还有痛经这种事。」
我脸色虽然苍白,但一直挂着得体的笑。
「从闻哥哥,你揉错地方了啦,人家是肚子痛不是手痛啦。」
孟安然娇嗔,宁从闻眉开眼笑:「好,小祖宗真难伺候。」
看着她的明媚的笑脸,和宁从闻无限的溺宠,心早已碎成渣。
我竟不知,原来宁从闻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回想当初,我痛经痛到下不来床,只想让他帮我倒一杯热水。
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他不仅不帮忙,还冷嘲热讽骂我:「没长手吗?」
可如今,身为我男朋友的他,却当着我的面,为别的女人做曾经我奢望都不敢的事。
人与人真的不能比。
在这段感情里,对上孟安然,宁从闻没给我一点胜算。
我输了,也认了。
洛宁宁还想替我抱不平。
我却起身拽住了她的衣角,用尽全力开口道:「宁宁,算了。」
过敏症状虽然在渐渐消失,可初开口我的嗓音还是沙哑得厉害。
宁从闻听到我的声音后,终于施舍了我一个眼神。
「沈轻梨,你这破锣嗓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他意有所指的话,就像锋利的刀片。
说好不要再去在乎他,可真到做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有多难。
气氛有一瞬间的紧绷,护士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她帮我拔下输液针,又交代了要按时吃过敏药。
「没什么大事了,明早就能办理出院。」
我扯住护士,努力问道:「今晚可以办出院吗?」
有他们在的空间里,我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护士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急,但也点头表示可以。
我跟着护士往外走,宁从闻突然跟过来拽住了我。
我回头看过去,直接撞进他那双幽暗的眸子里。
「沈轻梨你闹什么?你明知道这深更半夜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安然还在输液,你是故意找不痛快的吧?」
「我没有。。。。。。」